着家,顺便帮衬一下父亲。我父亲心善,有一次采药回来的时候看见路边倒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便带着那人回家医治,后来那人身体好了,却将我父母杀害了,甚至还派人到处追杀我。我隐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为父母报仇雪恨,而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陆澜江。”
“不可能。”陆随心压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滥杀无辜的人,“父亲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扳倒陆家?”
傅初霁紧绷着一张脸,眼神冷厉:“陆澜江灭我满门,为什么我不能灭他满门!”
“那你为什么要跟张之桥联手?”陆随心不明白,“因为张玉书?”
傅初霁走近,伸出手掌住陆随心的后颈,强迫陆随心抬头看着他。傅初霁低垂的眼眸里满是冷漠,这样的眼神,是陆随心从未看到过的,“我的心意不在张玉书。”
陆随心:“什么?”
傅初霁:“我在追杀中活了下来,我也会留你一条性命,让陆家也留下一个人。”
陆随心:“那就请丞相大人留我兄长一条命,他比我有用。”陆随心知道自己胸无大志,也不能做大事,如果留下陆随远,起码这件案子还有翻案的可能。
傅初霁只觉得陆随心天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想留下谁就留下谁。”
“你就算留下我,我也宁愿去死!”陆随心的声音里流露出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不要你死。”傅初霁将陆随心强硬的抱在怀里,“留下来,随心。”
陆随心有些哽咽,“傅初霁,我求求你,再查一下这件事可以吗?”
“随心,已经成定局了。”傅初霁说,“家仇报了,我们之间就扯平了,好吗?”
陆随心语气坚定道:“你以为这件事是你一句扯平能够一笔带过的?傅初霁,你实在是想的太异想天开,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日,我定闹得你不得安生。”
说完,陆随心用力的推开傅初霁,直接离开了暗室。
傅初霁叹了口气,目光苍凉的看着牌位,喃喃道:“终究是我对他下不起手,也是我愧对父母。”
...
傅初霁连夜发起了高热整个人昏迷不醒,伤口感染那可是致命的病,丞相府里乱成了一团。
陆随心的门被阿四从外面用力地踹开,阿四拿着剑指在陆随心的脖颈,“如果不是你,大人不会这样!”
陆随心从容淡定道:“你杀了我啊,你现在杀了我。以后傅初霁就不会因为我受伤了。”
阿四的剑又往前进了几分,直逼着陆随心,“你最好祈祷大人能够平安无事,不然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陆随心冷笑了一声,“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