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山,一处幽深的山洞中,五只身形格外高大的猛鬼呈五行之势端坐。
这五只大鬼,最为高大威猛的一只浑身布满锈迹,锈迹斑斑,或绿色铜锈,或茶褐色铁锈,各种锈迹,五彩斑斓,叫做金蚀鬼。一只看上去好像一棵即将要枯死的老榆树,老皮腐败凋零,光秃秃的身上有很多蜂窝一般的树洞,不断的流出半透明的粘稠的液体,看上去恶心至极,此鬼名为木腐鬼。一只完全由暗黄色液体形成人形,面部模糊,没有五官,身上不停的冒着气泡,恶臭无比,是水瘟鬼。一只蓝幽幽好像鬼火一般的大鬼为火毒鬼。最后一只身形矮胖,好像一个肉球,却长了一个老鼠头,尖嘴猴腮,猥琐不堪,叫做土疫鬼。
五鬼中间漂浮着一团黑烟,不停的抽搐,仿佛随时都要溃散一般,不断的发出尖酸刻毒的诅咒:“那个人类,我发动数万怨鬼大军围杀了一年,竟然奈何他不得,简直就是个怪物!最不可饶恕的是,他竟然打伤了我,若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已经死了!死了!啊!我好恨啊,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如果张天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声音。这团黑烟,正是重伤而逃的蚩浑。
金蚀鬼声音铿锵如金石相击,好奇的问道:“人类?难道九山五盟又通过阵法将弟子传送到这里来历练么?”
木腐鬼的声音好像北风吹过树洞而发出,空洞,清幽,如怨鬼呜咽,道:“蚩浑公子所在的位置,正好靠近神迹谷,而羊角山的传送大阵就设在那里,想必公子受伤,正是羊角山弟子所为了。”
土疫鬼尖声道:“蚩浑公子,你们怨鬼正是由怨念所化,你今次受伤,激起心中的怨恨,等伤势好过来,实力必将增长。如此一来,对你来说,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其他四鬼不由赞同的点头。
黑烟抽搐的更加剧烈,蚩浑厉声叫道:“土疫鬼,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么,我可是差点死在他手里啊!你们什么意思,在看我的笑话么!哼,要不是我刚刚成年,需要独自在外磨砺一番,不能依仗父亲的势力,哪里轮到那个人嚣张?还有,恶鬼道是我们怨鬼的地盘,你们五瘟鬼在人间被杀得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跑到我们这里来保命,竟然还说我的风凉话,岂有此理!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你们就算不死,也要被赶出去!”
五瘟鬼色变。
蚩浑的父亲蚩狂乃是恶鬼道四主之一的得力战将,心性最为疯狂,要是让蚩浑出言挑拨,它们的情况就危险了!它们实力并不算太高,只是因为擅长毒术,在人间杀人无算,声名狼藉,激怒了人类修士,人人喊打,被追杀狼狈不堪,如此一来,就算蚩狂放过它们,可一旦把它们赶出恶鬼道,最后还是难免一死。
所以,一听蚩浑的威胁之言,它们再也难以保持冷静,目光中杀意涌现。
蚩浑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嚣张的道:“怎么,你们恼羞成怒了?要杀我?我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一旦死了,不管我的父亲在哪里,他马上就会知道我的死因!要杀我,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五鬼无奈,水瘟鬼声音如水沸之声,嗡声道:“蚩浑公子误会了,我们只是就事说事而已,绝无半点别的意思!”
金蚀鬼道:“公子稍安勿躁,我们马上以摄拿之法为你恢复伤势!”
蚩浑讥讽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们,不就是让你们帮我恢复伤势么?这件事不算完,等我的伤势恢复了,你们还要跟我一起去找那个人,帮我杀了他!”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