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戒仗?!
“掌门……”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孔宣抬头死死得盯着慕朝云。
慕朝云却只冷冷看她一眼道:“罢了,若有再犯,重责不贷。”
“不要啊!我是皇亲啊,求掌门开恩!”
乐樱大声哭喊着,自无人理她。戒律堂的执事人等提了长凳、戒仗上来,高炎抢过来,才要接戒仗,慕朝云已道:“高炎,你这是要在本座面前,公然徇私吗?”
洪昭急道:“还不快退下,你想同罪吗?!”
高炎满面惶急的看着孔宣,仍是立着不动。洪昭见事不好,忙叫周倪连同他几个门人上来将高炎拉到一边。
孔宣一声不响的趴到长凳上,两个执事将哭闹不休的乐樱架了上去,便一左一右的开始行刑。
二人出身富贵,皆是娇□□子,哪里吃过这种苦楚,一仗下去,便是皮开肉绽。两名执事下手不疾不徐,噼啪之声不绝于耳,殿上那些年轻弟子,皆看的触目惊心,胆小些的女孩纷纷转过了头,不敢看下去。
初时乐樱尚哭爹叫娘的嚎着,然后乱哭乱喊,后来就气息渐弱。
只第一仗落下来,孔宣闷哼一声,便死咬着牙关再不出声。她攥起拳来,恨恨的瞪着慕朝云,那杖子越打到后来,便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空了,眼前,只有慕朝云面沉似水的望着她,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竟有两分薄怒,或者说是恨铁不成钢。也许只是幻觉吧,她想。
好不容易二十仗执行完毕,慕朝云从那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看一眼孔宣,便要拂袖而去,孔宣强挣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袍子。
慕朝云不言不动,头也不回一下,就这么任她牵着衣角。
这姿势牵动伤口,非常疼,疼得孔宣简直要晕过去,比疼痛更难以忍耐的,是他的失望以及被放弃的感觉。从来没想过,他说的克己这两个字,有这么难,自己是这么难以做到。
殿上诸人就要围上去,洪昭皱眉,难怪掌门要严惩,这些孩子也实在太没规矩了!他喝道:“且慢,吴铭璧、宋扬,你二人知罪吗?”
吴铭璧与宋扬一怔,齐齐跪下道:“弟子知罪。”
洪昭道:“你二人,一为长老亲传弟子,一为领学。当事不劝导制止,亦未及时回明掌教,坐视此祸,便罚你二人,今日至长清殿面壁思过,明日起,禁足十日,你二人可心服?”
吴铭璧与宋扬齐道:“弟子并无异议,谨遵持戒真人教诲。”
持戒堂的执事人等收了戒仗,带了吴铭璧与宋扬去长清殿,高炎、金楠等才围拢来。
高炎伸手抱起孔宣便往客舍跑,金楠一路上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到了客舍,丛氏等也免不了是一顿哭天抢地,接着便叫人去府里送信,一头赶忙请了医官来。孔宣死也不叫检视,幸好这症候一听便知,医官开了方子便去了,说明日再来诊一次脉。
高炎急急的去拿了山中最好的伤药回来,交与丛氏,便都退了出去。孔宣面色煞白,疼得昏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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