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孔宣只得带上金楠、宋扬鼓劲,继续蹲守慕朝云。只是这样一来,目标就太大了些,时不常有经过的弟子惊奇的看着他们。孔宣就更不好意思了,连过去的勇气都折腾去了大半。宋扬看着她那个怯怯的样子,只好助人为乐,帮忙推她一把。就见孔宣猫着腰,头发蓬乱,跟摸鱼的一样,连滚带爬撞到慕朝云身边,话都说不出来,哪还能哭?!
折腾了两回,金楠一看这样不行啊,干脆和宋扬一起,猛地把孔宣推了出去。
孔宣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大力一推,一头撞在慕朝云身旁的栏杆上。孔宣每天这功真没白练,咔嚓嚓一阵钝响,居然硬生生把老粗的白玉栏杆撞断,额头上鼓起老大一个包。
这下倒不愁哭不出来了,孔宣抱着折了的栏杆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动地。
“去扁鹊堂看看,别忘了赔栏杆的钱,这可是上古白螭玉所制。”
慕朝云诧异的看了孔宣一眼,撂下句凉凉的话就走了。
再次铩羽而归,孔宣拽着慕笙的衣襟咆哮道:“你这都是什么烂办法?!你到底行不行啊?!”
“行!当然行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慕笙摇了一阵扇子,思量道:“你把那天的过程,整个再给我说一遍。”
孔宣无法,只得跟他又讲了一遍。
“着啊!”慕笙笑道:“有办法了!你诓了他不假,可他也骗了你嘛!你就这么去说,这次保你管用!”
孔宣听完慕笙的新主意,想了想,也觉得可行,就准备了下道具,又去埋伏了。
三人见慕朝云渐渐走近,金楠拿起本书,清清嗓子道:“韩非子说,君主不应该表露自己真正的喜好。因为,如果是君主所厌恶的,那么群臣就会将其隐匿起来;如果是君主所喜好的,那么群臣就会弄虚作假来迎合。”
宋扬道:“正是,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殍。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所以为上位者,就应该故意正话反说或正事反做,来试探臣下,这便是为君之道。”
“我却不这样认为。”孔宣瞄一眼经过的慕朝云,朗声道:“昔日魏征说文皇(李世民),正是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所以如果为君者希望臣下、百姓忠诚正直,心地无私,首先就应该这样来对待他们,为天下表率。否则,若人君先虚以试探,故作喜恶,岂不是告诉臣下与百姓,以此便能得利,鼓励人人阴险鬼蜮?!”
慕朝云略一顿脚步,落在孔宣眼里,她心中大喜,绕到他身前,扬起小脸问道:“掌门,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慕朝云微微皱眉:“你这是在说,我试探你,也是欺骗是吗?”
“不止。”孔宣咬咬牙:“而且是你欺骗在先,比如,上次那个门规……”
慕朝云冷冷扫她一眼:“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所以,你骗我,其实是我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