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福临一到慈宁宫就去找宛如,但是却只看到皇额娘独自一人捧着书在看,根本不见宛如的身影。
玉儿放下书,故意问道:“皇帝找什么呢?晃来晃去的,哀家头都晕了。”
福临闻言,忙回问:“皇额娘,宛如呢?怎么不见宛如?”
“宛如?宛如是谁啊?哀家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玉儿一脸疑惑。
福临上前拉住玉儿的衣袖,焦急道:“哎呀!宛如就是当年我背着她找她阿玛的那个爱哭鬼,皇额娘也见过的,不记得了么?”
见福临焦急的模样,玉儿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笑道:“宛如格格肚子饿了,正巧被哀家碰上,就带她来这儿用些点心,刚才估摸着宴会快完了,就差人给送回鄂硕大人那儿了,皇上从大殿中过来,竟是没看到么?”
“皇额娘!”福临这才惊觉被自己额娘逗弄了,当下又羞又气,转身跑了出去。
正好端着洗脸水进来的苏麻看到了这一幕,笑道:“主子又再打趣儿皇上了?再这样,皇上以后便不敢来了。”
玉儿眉眼含笑,接过苏麻递来的帕子,一边擦脸一边说道:“这孩子自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凡事都不苟言笑,只有这件事儿上,才真正让人觉得像个孩子,所以哀家总忍不住多逗逗他。”
苏麻叹道:“皇上从小就懂事,也是难为他了。”
“是啊。”玉儿又陷入沉思。
苏麻见玉儿又在胡思乱想了,忙吩咐人来倒了水,劝玉儿早些歇息。
次日一早,玉儿醒来,守夜的宫女对外吩咐道:“太后起身!”
然后几个宫女抬着洗脸水,漱口水,端着今日准备的衣裳鞋袜顺着走了进来,开始伺候玉儿起来。
玉儿任由他们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见苏麻拉姑,便问正在替自己整理盘扣的夏荷:“苏麻拉姑呢?怎地今日不见她?”
夏荷低头整理盘扣,回道:“回禀太后,今日一早吴克善王爷就来了,说是找太后赔罪,听闻太后还在睡着,就在花厅等候,嘱咐奴婢们不要扰了太后安睡。苏麻姑姑正在花厅伺候王爷呢。”
哥哥来了?玉儿本来还有些好奇,哥哥一大早就来所为何事?不过转念想到昨晚的事儿,八成是来为自己的福晋和女儿说好话来了。
宫女们仅仅有条的打理好一切,玉儿才搭着来喜的手慢慢走到了花厅。
正在喝茶的吴克善忙放下手中的雕花青瓷茶盏,起身行礼:“臣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
玉儿扶起吴克善,笑道:“哥哥快请起。许久未见哥哥了,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吧?”
吴克善笑道:“是啊,已经八年了。”
玉儿一时间感触,眼眶有些发红:“当年额布格去世,玉儿没能回去替他老人家守孝,实在是玉儿不孝,多亏了还有哥哥们在,否则玉儿真真儿是愧疚死了。”
吴克善见了这个自己从小就疼爱,又许久未见的妹妹,也是感慨良多:“当年你已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自是不方便回来,额布格会理解的。”
一时间两人都是沉默,还是吴克善先问道:“太后给臣的家书中提到,说要提防摄政王爷,是怎么回事儿?”
玉儿反问道:“那依哥哥看,多尔衮是什么样的人?”
吴克善想了想,说道:“摄政王骁勇不凡,现在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应该不是什么不忠不义之人。”
听闻此言,玉儿心中一紧,问道:“看来哥哥对摄政王还是挺了解的。”
吴克善目光闪烁,笑道:“哪里有什么了不了解,左右摄政王现在威名远播,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太后怎么会要让臣提防他呢?”
玉儿现在还不知道兄长的意思和阵营,不好多说,便笑着打了个马虎眼:“没事儿,只是多尔衮现在手握重兵,又想将欣颜许给福临,哀家是怕他想拉拢哥哥,所以才提醒,既然哥哥信的过,那就没什么了。”
吴克善了然道:“原来如此。其实没什么拉拢之说,说句越矩的话,你是我妹妹,也是他爱新觉罗家的人,要说关系,咱们两家本就是一家,所以没什么好拉拢的。”
顿了顿,吴克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说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儿给忘了。太后娘娘,昨儿晚内子和欣颜多有得罪,还请太后恕罪,不要怪罪她们。”
玉儿闻言,只是笑道:“欣颜还小,不碍事儿的。”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吴克善便主动起身告辞了。
吴克善走后,玉儿还坐在花厅思量刚才两人的对话。
其实刚才吴克善的话玉儿听到了心里,虽然不知道多尔衮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哥哥句句维护,可见对多尔衮的印象极好。虽然自己这个亲哥哥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可他要是真的也支持多尔衮,那相当于多尔衮的势力又扩张了一块。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