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吩咐道:“给王爷备好茶点,一会王爷回府好给他用点儿。我不舒服,回屋歇了,你们谁都别来吵我。”
“是。”府里的下人都是进过严格训练,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多尔衮才踏进殿内,就高兴的问道:“皇上,怎么样,是不是多铎有捷报传来?”
见福临表情不对,多尔衮皱眉道:“难道输了?”
“不不不,辅政王的大军才用了十天时间就血洗扬州,一干乱党都被就地正法了!”福临急忙解释。
多尔衮舒展了眉头,“本王就说,多铎怎么可能会输?”
福临欲言又止,多尔衮不耐道:“皇上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个……哎~辅政王他……”
“受伤了?”多尔衮神情有些紧张。
见多尔衮这般,福临暗自解气。看来你倒是真的很在乎这个胞弟,朕倒要看看待会你还能不能如平日里那般趾高气扬?
福临又看了多尔衮一眼,心痛道:“辅政王他,殁了!”
殁?自己没有听错么?才用了十天就血洗扬州的人怎么会殁了呢?
多尔衮脸色阴晴不定,道:“皇上是在和本王开玩笑么?”
福临哀恸道:“朕没有开玩笑。刚刚传来消息,辅政王一到扬州就得了痘症,一病不起,连战场都没能上就没了。是迈图带领大军为了给他报仇,才血洗扬州城的。”说完,从桌上拿起那个折子,让吴良辅递给多尔衮:“你自己看看吧。现在遗体已经到了玄武门外,朕叫你来就是准备同你一起去迎辅政王的尸首的。”
多尔衮一把扯过折子,速速的看了几眼。越看脸色越白,最后啪的一声合上折子,说道:“恳请皇上恩准,多铎的尸首由本王亲自带回去。”
“圣母皇太后驾到!”
福临没想到玉儿会过来。虽然玉儿会在朝政上给自己出了好些主意,但直接来御书房到还是头一次。
玉儿由苏麻搀着快步而来,见到一旁垂首的多尔衮,脚步凝滞了一下,便径直走过他,来到福临面前。
“儿臣叩见皇额娘……”
“好了好了,免礼吧。”玉儿打断福临行礼,然后直接说道:“哀家刚才听闻辅政德豫亲王病故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皇帝,哀家不懂前朝的事儿,可是辅政德豫亲王在先帝在时就屡立战功,为大清立下不少功劳,如今人去了,哀家希望你能极尽哀荣,也好让他走的风光。”
多尔衮看了一眼玉儿,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福临有些不解,多铎明明一直和多尔衮一个鼻孔出气,如今人死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压多尔衮,为何皇额娘还要让自己这般做?
“皇额娘放心,辅政德豫亲王的后事儿子一定会给他办的风光一些,定不会失了脸面的。”
“那就好。”玉儿尽量用最平静的语调对多尔衮说道:“摄政王,哀家与你兄弟二人小时候也算有点儿情分,虽说后妃不得干政,可是若摄政王愿意,哀家可与皇帝陪你一同送辅政王一程。”
多尔衮将脸埋在长长的朝服衣袖中,回道:“多谢太后恩典。”
玉儿微微颔首。多尔衮转对福临说道:“皇上,请容臣先去打点一下。”
福临应诺:“嗯,你先去吧。朕和太后一会儿就来。”
福临看玉儿神色似是真的哀伤,便问道:“皇额娘,可是在为多铎伤心么?”
听到福临这么问,玉儿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皇帝的伤心都是装出来的么?”
福临冷哼一声:“那多铎一直蛮横猖狂,仗着有多尔衮的支持就一直给朕脸色看,皇额娘,不如趁着这次他死了,借着多尔衮伤心之际,狠狠打压他,看他以后还怎么猖狂?”
玉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福临:“皇帝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任何人的亲人逝去总是痛不欲生的,皇帝又何苦在这个当口打压他多尔衮呢?先不说哀家与他两兄弟小时候的情分,单说多铎这些年来南征北战笼络了不少人心,皇帝若此时发难,只怕会被天下人不耻!”
见福临脸色有些难看,玉儿才缓了语气说道:“皇帝,要打压一个人可以找任何机会,可是当皇上,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仁心啊!这个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日后大了,就会慢慢明白了。”
福临听到玉儿这么说,便松了口,道:“皇额娘放心,儿臣定会让多铎走的风光些的,至于多尔衮,儿子也会好好安抚的。”
玉儿点点头,“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哀家也好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