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冲到玉儿的身边,猛地就要跪下。
玉儿拉住筎珟,温声道:“福晋难得进宫一趟,这样的大礼就免了吧。有什么话坐着说。”
“谢太后娘娘!”筎珟红了眼眶,坐回椅子上。
玉儿走过苏麻身旁,瞪了她一眼:“苏麻拉姑,哀家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福晋来了竟然也不通报。”
苏麻跪地说道:“太后恕罪!奴婢是见太后娘娘在午睡,不便打扰,所以才擅自做主,还请太后责罚!”
筎珟连忙说道:“苏麻姑姑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事事都为太后考虑。所以还请太后不要再责罚姑姑了。”
玉儿看了一眼筎珟,才对苏麻说道:“看在摄政王福晋替你求情的份上,哀家今日就饶了你,起来吧。”
苏麻叩首道:“谢太后恕罪!谢福晋恕罪!”
筎珟等玉儿和苏麻拉姑说完了话,又跪倒在地,求道:“太后,今日妾身来,是想求太后娘娘想想法子,劝劝王爷。”
“摄政王的事儿哀家也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了。摄政王的脾气倔。凡事就只能靠你多担待些了。”
“太后娘娘!您既然都知道,那快想想法子帮帮王爷吧!王爷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
玉儿神色自若。回道:“因为辅政德豫亲王的关系,摄政王的身子也不大好了,这个时候福晋应该多在王爷身边陪伴劝慰,怎么会让哀家来想法儿呢?福晋这不是在为难哀家么?”
苏麻拉姑暗自松了口气,听玉儿的语气。应该不会再多事儿了。
筎珟原本以为玉儿听说了这事儿,定会全力相助,怎么料到玉儿今日却也百般推诿,不愿相助。筎珟想到这里,当即红了眼眶,跪在地上泫然欲泣。
玉儿叹了口气。说道:“苏麻,先扶福晋起来。地上凉,小心别再感了风寒。就不能照顾王爷了。”
苏麻扶起筎珟,劝道:“福晋有话坐着说吧,可别让主子为难了。”
筎珟看了看玉儿的脸色,也不再坚持,就由苏麻扶着坐回椅子上。
“福晋说了这会子话怕是也口渴了。喝点儿茶水润润吧。”玉儿喝了口茶,说道:“这是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味道不错。”
筎珟却不冷不热的回道:“茶刚才妾身就喝过了,多谢太后关怀,妾身不渴。”
玉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筎珟听在心里不吃味儿了,便也不再多言,索性由着她生闷气。
不是自己不想管,多尔衮的事儿是前朝外臣的事儿,自己身处后*宫本就不宜多事,且前段时间为了多尔衮的事儿才和皇帝闹了矛盾,现在若自己再参合一脚,只怕与皇帝的间隙也会变得更大了。
筎珟见玉儿不说话,终于忍不住,说道:“太后娘娘还是不肯帮妾身么?”
玉儿摇头道:“不是哀家不肯帮,哀家也是有心无力啊。不过福晋,哀家这里有一物要福晋替哀家交给摄政王。”
说着,从耳朵上把那对明珠耳环摘了下来,递给了筎珟。
筎珟接过耳环,疑惑道:“除了耳坠子,太后还有别的话要妾身转告么?”
看着筎珟期盼的眼神,玉儿虽不忍心拂她的意,可也不得不说道:“哀家能有什么话要说,就请福晋转告,让王爷好生将养着,皇上已经派了太医入府诊治,相信不久就会好的。”
筎珟失望的垂下眼睑,恭敬的福身,说道:“那妾身不打扰太后歇息了,妾身告退。”
玉儿也不留她,点头道:“苏麻,送送福晋。”
苏麻送了筎珟出去,回来时,见玉儿还坐在椅子上喝茶,便知道是为了什么。还不等玉儿发话,就自觉的走上前,跪在地上,说道:“请太后责罚。”
玉儿悠悠的反问了一句:“你又没错,哀家为什么要责罚你?”
苏麻叩首道:“因为今日奴婢私自做主,想赶走摄政王福晋,不让她见您,乱了规矩,所以请太后责罚。”
玉儿冷哼一声:“你倒也明白,那为何还要这样!”
“因为……因为……”
苏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玉儿却是知道:“你怕哀家一时心软,答应了摄政王福晋去劝说多尔衮,你还怕皇上知道了会与哀家闹矛盾,所以才不想让哀家见福晋,是不是?”
苏麻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玉儿拉起苏麻,擦了擦苏麻脸上的泪珠,说道:“哀家早已不是以前的大玉儿了,这么些年过去了,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哀家做事会分轻重的,你放心吧。”
苏麻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日后不会再犯了。”
玉儿笑道:“哀家又没有真怪你,瞧你,眼睛都哭肿了,快把眼泪擦擦吧。”
“诶!”苏麻拉姑也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
“这几日没见到太妃,陪哀家去麟趾宫走走。”玉儿理了理鬓角的碎发:“顺便把今儿早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带上,给太妃尝尝鲜。”
苏麻吩咐人准备好轿撵,便小心的搀着玉儿出了慈宁宫。
起风了,但日头还是晒得人直流汗,等什么时候下场暴雨那才能正真凉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