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似乎完全恢复了,声音也逐渐婉转了起来:“并无他念么……那本座怎么会醒在玥璃小姐的怀里呢……”他勾唇浅笑。
花玥璃只觉头疼,这个人简直是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自己趁她不注意拱过来的,怎么现在好像成她趁人之危,欲行不轨。这还有没有天理?
她简直无语问苍天,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可目光随即又开始狐疑了起来,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地似乎想看出什么,却不说话。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可记得这个人中途是醒过一回的?而且他记得被亲一事那就说明他至少那时是清醒的,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呢?
又忽地磨牙,还是说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花玥璃勉强得露出一抹还算得上是‘温柔’的笑容,试探的问出了心中疑惑:“帝尊,您不会一直都是清醒的吧?”
帝尊似乎并不讶异她会这么问,反而只是微微一笑:“本座醉酒的时候不曾醒,不过玥璃小姐为本座宽衣解带的时候恰好醒了。”他笑得春暖花开。
这话倒确实是不算欺骗了她,毕竟他若是醉酒确实不会醒。
只是这千百年来,他仅醉过一次,可具体是哪次他也忘了。
不过这次他压根就没有醉酒这回事,毕竟他千杯不醉。想让他醉酒哪儿有那么容易?
看着他的笑,花玥璃肯定他早就醒了!
花玥璃只觉一股血气直接涌上头,靠得车壁更紧了,似乎想直接缩墙缝里,躲他远远的:“那帝尊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作昏迷的模样一动不动的。”
她一脸愤然的指着轿帘:“帝尊还给帘子设上结界,让玥璃不能向外求救。”后半句,她的语气有些幽幽的。
这个帝尊不会是耍她玩呢吧?
帝尊看着她强按捺抓狂的表情,莫名心头愉悦了起来,他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半倚在那,撑着头,形容懒散又迷人,声音好听得如玉石碰击:“你说得不全对。”
他一动不动确实是因为旧疾复发,无法动弹,而车上的结界是他在身体里种下的禁制所成。
毕竟这个大陆不只有对他真心臣服的,还有许多心怀不轨的,他身有锢疾,自然要给自己留个保障。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的那道禁制明明是萦绕自己阻绝外面的一切人,怎么这回连这个小丫头也给封在结界内了?
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花玥璃见他一句话有头没尾,以为他是理亏词穷,又被他打量得浑身不舒坦,不由窝火:“喂,帝尊,没法解释了吗,一直看着我做甚!”
帝尊这才注意到她欲将喷火的眸子,那模样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想挠人还拼命收爪,简直可爱极了。
他眼底划过一丝趣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玥璃姑娘认为本座是故意让姑娘非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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