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离离最终还是走了,叶白于是换了姿势等死。以前望着极西之地的金鼎山,现在看向南面的金陵城,虽然两个地方都离他十万八千里。
等死的感觉并不好,特别是在他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情况下。
随着叶白一点一点长大,照见大师留下的寿元也慢慢地消失。以前体质虽然虚弱,但正常的生活总没有问题。可他现在时常会毫无征兆地昏迷,浑身冰冷地倒在地上,有时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但是寿元未尽,叶白就一定死不了,不管身体多么的痛苦,他还是会再一次醒来。
随着叶白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他有点找不到活下去的乐趣了。二长老试了很多的办法,最后索性也不管寺里的规矩,偷偷传了一套残缺不全的法门给叶白。
二长老没说那篇古怪的法门是什么,但叶白练了之后久再也没有昏倒过,于是定下了规矩每天都要苦练不辍。
叶白不敢在方塔上练功,就偷偷跑去了狼山脚下。
自从照见和尚在狼山闭关后,长老就不准任何弟子靠近。上山的道路已经荒芜,叶白也不敢公然坏了寺里的规矩,就乖乖呆在山脚。只要没人打扰,叶白就心满意足了。
那块他常坐的石头已经被磨得光溜溜。叶白的脚尖轻轻一点,身体轻飘飘地落在两米多高的石台上。
他盘腿坐好,轻轻念出了一串口诀:“小法圆通,大/法圆满。诸行不畅,鬼道归佛。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诸行生灭...”
气息还没在经络中运转开,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一个轻巧的翻身从岩石上翻了下来。正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两个比叶白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从另一侧得草丛中钻了出来,拦住了叶白的去路。叶白扭头就走,却发现另一边又钻出了三个人。五个少年面色不善地将叶白团团围住。
为首的少年上前了一步,黑塔似地又粗又壮,手上、脸上还有几颗细细的麻子。不是巴奴还有哪个。许离离走后,叶白几乎每天都被巴奴追杀。但是有几次恰好赶上叶白发病昏迷,躺在地上连呼吸都绝了。二长老早就知道巴奴欺负叶白的事,故意不点破,反而借机把巴奴狠狠揍了一顿。
巴奴消停了一段时间,发现“死掉”的叶白又开始活蹦乱跳,怒不可遏。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生存游戏。当然,叶白一直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被逮到基本就是要被揍一顿。巴奴天生力大,修行的天赋并不高。随着年纪的增长,修行已经渐渐落在了人后,找来找去也就叶白打起来最顺手。
巴奴往前踏了一步,轻蔑地揉着叶白的头发,说:“病鸡,想不到你躲到这里来了,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叶白叹了一口气说:“糟糕。”
两个少年一左一右死死勒住叶白的胳膊,任他怎么挣扎都脱不开。两人幸灾乐祸地说:“这只病鸡不懂打鸣,巴奴大哥,你可得帮他一把。”
巴奴说:“你看你那老鬼师父,天天就知道来找我茬,也不教自己的宝贝徒弟一点本事。来来来,还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好好教教你。你放心,这次我垫两层纸板,保证一点淤青都不会留,我看老鬼还能找什么借口护着你。”
有一个瞬间,叶白的拳头猛然一握紧,经脉中的气息随之猛涨,转瞬之间力气又一泻千里,一涨一消像海浪一样拍打在叶白的气海里。
叶白咽了一口口水,闭上了眼睛;毕竟从小到大挨得揍不少,流程已经很清楚了。挨打这种事情嘛,挨着挨着就习惯了。
“叶白师弟,你可得看清楚了,这招叫猿臂斩。”
跟班小弟听闻这项歹毒的招式,连忙说:“大哥,这个...教训一下就好了;别真弄出事情来!”猿臂斩讲究以手化刀,以灵力为刃,出手必定见血。普瑞寺从不传授给佛经领悟低的弟子,巴奴这样少根筋的家伙当然也没有资格修炼。
跟班小弟一看巴奴的架势,差点就笑出了声音。因为他的猿臂斩耍得刀不像刀,棍不像棍,灵力松松垮垮根本聚不起来。招式里没有一点“切割”的意思,纯粹是用蛮力把叶白连带架他的两个少年也被顶了四五米远。
自从叶白躲到狼山脚练功,已经几年没见过巴奴了。不知怎么地,这一拳下来,两个小跟班摔得七荤八素,叶白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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