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
叶白出身草原佛门,对眼前这些灵力充盈的法器十分陌生。
在追求永生和超脱这一方面,佛道之间有非常多的区别。佛家的修行都是以“言”“法”“印”为主,求得是“归一”,将天地万物的灵力藏在自己心中,修炼出一颗新的宇宙。而自己将得以超脱于轮回之外。
但道家不同,他们的修行总伴随着一样“本命法器”,求得是“化一”,用自己的灵力附着在不死不灭的法器上。久而久之,人与本命法器相辅相成终至合为一体,亦可以超脱生死。
叶白对很多佛家的手印、咒语如数家珍,但却没见识过什么像样的兵器,更别说眼前这些出神入化的法器了。
刚一进门,叶白就对着一柄纯金的匕首直流口水。金光璀璨不说,刀把上还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玉石,在一片漆黑中仍旧散发出幽幽的碧光。叶白揪了一根头发轻轻往刀锋上一蹭,立刻断成了两截。
他揉揉下巴说:“这个真心不错,能打架能切菜能剪头发,至不济还能拿来卖钱,我就收下啦。”一说到钱,叶白念念不完的是自己每天都在吃傅香衾的软饭,这笔债可不能拖欠太久。掉进钱眼儿后,自始至终他都没注意到供台下面贴着一张灵符,直到他莽撞地把手伸上的刀柄。
符咒中突然钻出一株青色的荆棘,迅捷绕着供台盘旋而上一下就缠住了叶白的手掌,并向他的身体扑去。他的反应不慢,手本能性地往后用力一抽。但荆棘上尖锐的刺顺势划破了叶白的皮肤,绿色的汁液和叶白的血液混在一处。
叶白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手臂上全是一道道血口子。如果不是普瑞寺把他的筋骨养的太过结实,决不可能只有这点皮外伤而已。
残留在荆棘上的血液,像一滴滴沸腾的岩浆,瞬间熔化了植物粗糙的表皮,流进了植物的内部。茂盛而狰狞的蔓藤立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下去。
没多久,眼前就只剩下了一堆乌炭。
坐低了的叶白终于看见了供台下面的符咒,拿手指轻轻一戳,灵符立刻碎成了粉末,而供台上的乌炭也迅速化作了飞灰。叶白心说:“这个不会是问仙宗的荆棘符吧,二长老说过蔓藤毒性猛烈,见血封喉,难道...问仙宗也卖假货?”
叶白并没意识到在伏羲化蛇那一咬之后,他的血液已经沾染上了天下奇毒之一。荆棘符咒货真价实,但这一张才四阶而已,反而被叶白的血液给反噬成一堆黑炭。
仔细观察过才知道,几乎每一座供台下都贴有灵符保护,怪不得这么重要的观鱼台仇氏却轻敌到连锁都不加一把。叶白摘下符咒之后,把金匕首揣进了怀里。
正如赵熔所说,即使是在一众眼花缭乱宝物中,射虹弓仍旧能脱颖而出。它通体流溢着血红色的光泽,朦胧的水汽盘旋在雕弓的周围,烟笼雾照中充盈着摄人的灵气。而且它摆在观鱼台的最显要的位置,叶白比对着地图上的描述,确信它就是射虹无疑。
有了金刀的教训,叶白不敢莽莽撞撞地去提射虹。
他掏出了起阳丸和九阶风符,喃喃自语说:“难道钱老的意思是让我把这里全炸了?”
观鱼台外,一道鬼魅的影子循着空气中残存的气味,慢慢向观鱼台靠近。
而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揭开了观鱼台的帘子,一步一步逼近在射虹弓下发呆的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