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京煊赫楼,除永王楚天照外,以周王为首的在京宗室王爷汇聚一堂,将整个煊赫楼包场,楼外,众王的仆从守卫整齐站列,脸色肃穆的守候在煊赫楼大门前,生怕有人兀自打扰楼内聚餐的诸王。
一间装饰的极其雅致的巨大雅间内,身穿烟灰色锦袍的梁王楚景茂,此时被周王等一众藩王围拢,正彼此畅兴交谈着。
“二哥,你可与我们许久未见了,今日邀你出来一叙,甚是难得呀!”安王楚景辉摸着下巴放声一笑,将左手上握着的酒杯轻轻放下,望向梁王楚景茂的神色多少有些谄媚。
誉王楚景祥,庄王楚景咫,襄王楚景恒三人干坐在一旁,三人脸色各异。誉王不愿张口奉承这位二哥并非不愿,而是他有着口吃的毛病,是怕自己张口说话就惹来众人嘲笑,索性便闭嘴不言,在一旁陪笑。
至于庄王楚景咫与襄王楚景恒,自楚景茂在这煊赫楼露面以来,除了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外,几乎就没怎么跟楚景茂说过话,此二人能力一般,但却是众藩王中心气最高者,对于梁王这位二哥,他们一向有些轻视,此时不愿低头献媚,倒也正常。
景字辈中排行最小的瑞王楚景元有些词穷,不及安王楚景辉那般能说会道,虽有奉承梁王之心,但也只能在边上不时附和重复着安王对梁王的马屁。至于剩下两个辈分最小的靖王楚天毅与秦王楚天铭,在面对楚景茂就显得要大方自然许多,他们兄弟往年长居宫中曾与梁王这位久居宣京的二叔经常来往,某种程度上来说,今日在场诸王,他们二人与梁王的关系感情是最为深厚的。
“多年未见诸位王弟,本王也甚是想念呐!”楚景茂望着眼前一众藩王,面露感怀之色,“不过好在以后咱们兄弟几个能够长期见面了。”
“要我说,做个劳什子的藩王没什么劲儿,就在咱这大宣京都做个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楚景茂这话可是戳了在场不少人的肺管子,眼看着襄王和庄王脸色不悦,周王赶忙着附和道:“二哥这话说的对,现今咱们兄弟相聚于宣京做个闲散王爷,也算是享福了。”
楚景茂歪脖一笑,说道:“这话其他兄弟能说,可你老九却说不得,现如今你可是宗人府的宗正,皇上对你可是颇为看重啊,我看以后有你小子忙的,你呀,只怕没有当闲散王爷的命喽!”
闻言,周王握着酒杯的大手微微一颤,脸上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楚景茂这话看似是在夸他周王,其实是明褒暗贬,意思很明显,当今皇帝对诸藩不假颜色,唯独对你周王青睐有加,这其中的挑拨之意,尤为明显。
“二哥说笑了,若真要说当今皇上最为看重之人,自然要数二哥,昔日陛下为储君时,没少与你这位二叔走动才是,想来你与陛下的感情定是格外深厚的。”
“哎哟,老九!你可别给你二哥我戴高帽。”楚景茂摆摆手,说道:“若论辈分,在场王弟们可都是当今陛下的叔辈,但咱们是皇家,得先论君臣才是,我可从不敢在皇上面前摆什么二叔的架子。”
见楚景茂就是不顺着自己的话接茬,周王无奈地耸耸肩,端起酒杯给楚景茂敬了杯酒,直言道:“二哥,咱们就直说吧,你在京这么多年,定是比咱们更为了解当今皇上的,实不相瞒,咱们这对藩王现在在皇上心中印象都不怎么好,便想着让你这位好二哥来给咱哥几个出谋划策。”
楚景茂之所以不愿意搭理这帮藩王,也是知道自己这伙兄弟子侄在皇帝心中印象不佳,自己若跟他们待在一起,只怕也会影响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形象,这对楚景茂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事。
但若迟迟不见这伙兄弟子侄,第一,显得他不近人情,第二,一直躲下去也不会让他们死心,并非长久之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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