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糙汉后半段对文人简单粗暴的讥讽更是赢得了一片赞同叫好之声。
“粗鄙不堪!”那书生面露怒容,咬着牙辩驳道:“对缅战事一起,你以为只是朝廷负重吗?届时军资不够充盈,还不是苦了百姓?”
“嘿!”那糙汉龇牙笑出了声,“你还别说,要是因为打仗让老子缴税,老子一定交得到比谁都痛快!”说着,他嘴角一歪,冷笑讥讽道,“这会要将财政用以战事上了,你们文人急眼了,知道心疼百姓了!平日里百姓被官老爷盘剥,中饱私囊的时候咋就没见你们叫唤着心疼百姓呢?!”
这话一出,哄笑声和叫好声再度引爆了整个茶居。
“说的太对了!要我说啊这帮文人不是怕打仗花钱,是怕打仗啊,要把钱都用在战事上,他们没法贪墨了才是真!”
“说的好!要是真心疼百姓,就该支持朝廷对缅地发兵,以免给子孙后代留下外患!再说了,那缅国所占之土几百年可都是咱们老祖宗的故乡之土,如今我大宣国力正盛,不收回旧土更待何时?!”
接二连三的起哄之声响起,就连先前不赞同朝廷发兵缅甸的老百姓也在这股浪潮中发出了支持的喊声,一时间主战之声热情高涨,将先前那股微弱的反对之声淹没。
“一帮见识短浅,无可救药的刁民!”那书生憋红着脸挥袖离去,踉踉跄跄的背影,多少显得有些狼狈。
“呵......百姓好武向战啊!”二楼的雅间里,喝着茶的赵嘉轩微微感叹了一句。
“这才是我天朝百姓应有的傲气!打一个缅国怎么了?”闫瑞痛快地喝了口茶,似也被刚刚的起哄之声所感染,只觉浑身热血在心中沸腾。
“你俩啊,看事还是太简单......”卫学海低声细语了一句,随即又将后边要说的话给缩了回去,在他看来那口条伶俐,不时还能拽出两三句文话的虬髯大汉可不是什么糙汉。对于他们这位少年皇帝,他实在太了解不过了,既要发兵缅甸,民间的舆论和思想必须统一,既要引导老百姓支持发兵,那就得造势!在他看来,这些天民间百姓能迅速的统一主战思想,其中定有皇上的手笔。
只不过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对了闫瑞,届时朝廷对缅发兵,绝对少不了你。”卫学海说着,从内袖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神秘兮兮的道:“到时候大军攻入缅地时,你记得去这纸上的地址逛逛,大肆搜刮一二。”
闫瑞有些不解地打开了字条,发现上面用缅语和汉语分别写了几行字,看上去像是什么地方的精确地址。
闫瑞有些疑惑地瞪大了眼珠,“这是什么地?”
“嘿嘿!”卫学海露出了猥琐得到笑容,低声道,“这是缅国那两大小祭司给我写的!这两瘪犊子是真有钱呐!这两个是他们两人藏金子的地方,并不在缅国首都。”
闻言,赵嘉轩和闫瑞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搓手暗乐的卫学海,不约而同地说道,“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