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江屯那个巴掌大的天空下时,张谷神嫉妒城里人有房有车,但好歹没有因为自卑而憎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只有弱者才怨天尤人恨自己生不逢时。张谷神不是儒商政客,所以他不能开怀大笑,更不是文人骚客,所以他不能无病呻吟,他是个小人物所以始终记得自己的定位。当原则和底线被触及时,他会炸毛变成一条疯狗来维护自己的地盘和尊严。
在康富民建筑工地发生袭击事件后,西郊李红军的三家夜总会也被不明人士打砸,打砸夜总会也是技术活,哪些东西贵重,哪些东西损坏后不能修复都有讲究,李红军的三家夜总会被砸的点到为止又恰到好处,短时间开张显然是不可能的,同时三家夜总会重伤五六人,而李红军重伤的人员也躺进了云冈市二医院。
刘瘸子后脑遭受重击后就陷入昏迷,医院医生初步诊断刘瘸子肢体无意识反映,如果依靠呼吸机维持超过96小时那就是深度昏迷,医生根据临床经验判断刘瘸子有可能是脑死亡。
在张谷神赶到医院后,康采薇等工地高管都陆续赶到医院,生活总是给人措手不及,张谷神知道刘瘸子病情后自己蹲在医院走廊一角,把头埋进双膝之间,看不清面目表情,刁民张谷神第一次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狗日的老天爷!狗日的世道!”张谷神心中狠狠骂道。
“要是有时光机多好!”康采薇站在张谷神身边呢喃道,她虽然没有体会过亲人离去的痛苦,但理性也感性的康采薇能从蹲在墙角的张谷神身上感受到那种悲情和无力回天的痛楚,人心都是肉长得,再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心中也留有一分善根,一个身世平凡背.景普通的小人物,从小山村走进大城市后无依无靠,处处提防步步谨慎,刘瘸子的出现不是偶然,但刘瘸子的热情和关怀对刁民张谷神来说是种精神上的依靠,以张谷神一毛钱当一块钱花的刁民“秉性”,赔本买卖显然是不做的,注定一辈子拿不到良民证的张谷神能为刘瘸子惹祸上身足以说明刘瘸子的重要性。
“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把他剁碎了喂狗!”阴三咬牙切齿道,得知刘瘸子的伤势后,心中愧疚的他偷偷跑到医院厕所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必须得算成工伤!”中年大叔范进西服上还有刘瘸子的血迹,这话他是故意说给康采薇听的,高额的住院费用显然他和张谷神等人都是负担不起的。
康采薇看着佝偻着身子如一个沧桑老人的张谷神,突然坚定说道:“张谷神的事就是我康采薇的事。”
范进和阴三等人听到康采薇的话同时身体一震,继而心中一暖。
“大恩不言谢!”张谷神站起身来眼眶微红,挤出一个农村人特有的质朴憨傻微笑。
这个带着质朴的微笑如阴霾中的一束灿烂阳光,康采薇清晰记得与刁民张谷神“冲突”相遇的第一次眼神交流,那个同样质朴但带着腼腆的微笑。有多大锅就下多少米,康采薇能放出豪言壮语跟背后的大靠山脱不了干系,对张谷神来说心理精神上都是莫大的安慰。
在康采薇和工地高管相继离开后,张谷神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是正在秘密调查整件事情经过的林怀野。
“跟康总说,我答应做事。不过刘叔的事必须有个交待。”张谷神道。
“张谷神你放心,老康不给交待,我姓林的也不会就此罢休!”林怀野安慰道,“欢迎你加入,今后我和你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有刀片一起抗,有姑娘一起……”
“滚!”没等林怀野下半句说完,张谷神便挂掉了电话。
张谷神不知道加入康家这一步走的是对还是错,但他明白“世有不平事,总有拔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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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富民被请喝茶,李红军夜总会被砸后,两人同时出现在了云冈市公安局。
“我不管云冈市暗地里如何风起云涌,但我要秩序安定,谁乱了秩序我就查,查的他一蹶不振关门大吉。”云冈市警务负责人宋振华一脸凝重道,“在换届的档口闹事,这是给我宋振华戴帽子,不听话好说,我能保证刑警支队在一个月内查死你们。我不希望你们打,所以你们最好给我谈。”
“我也不想打架,我也不想打打杀杀,号子中水煮白菜里的沙子太咯牙。”一个面相白净,头发四六分,面带微笑带着一副黑色眼镜框的斯文男人说道。
这个面相白净的斯文中年男人正是西郊的大流氓李红军,虽然打扮儒雅像极了高校老师,但李红军一笑就让人感觉不舒服,这个笑面虎的笑中有不怀好意的阴柔歹毒,这也是李红军在江湖圈子里被称为“西毒”的原因,突然被点名也在李红军的预料之中,毕竟云冈市的江湖平静了很久,突然有点小波澜不免会引起大注意。
谈,李红军奉陪到底,打,李红军同样会奉陪到底。
“那就谈。”被请茶的康富民面带微笑道,相对于笑起来比哭难看的李红军,康富民的笑更让人感觉亲民舒服许多,识时务者为俊杰,康富民说的谈不是妥协更不是怕,他现在求稳,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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