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并未注意到赵珣这怪异的行为。
就在两人眸光相对的那一刹那,赵珣却像是做了很大的挣扎,终于将笙歌横抱起来,然后轻放在了床榻上。笙歌喘着气,看的出来十分的痛苦。赵珣已经拉过了被子将她盖住,这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屋里很凉。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从地上拿起托盘里的青瓷碗,里面是黑色的药汤。
笙歌看着那浓黑色,表情有些古怪。
但是她不得不在意,赵珣至今还未说过一句话。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此次赵衍的事他也参与了?笙歌正想问,赵珣已经用勺子舀了一勺药靠在了她的嘴边。
笙歌嘴唇干的厉害,她也是无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皮,然后不忍据了赵珣的好意,将勺子里的药喝下。
大概心里一心一意都在想赵衍这次出宫到底要做什么吧,笙歌却一点都没在意现在的状况,就她与赵珣此时的关系来说,这样单独的相处甚至这样的情形着实不太好。
待笙歌将药都喝光了。赵珣这才一动,又是重复弯腰的动作,捡起托盘,将药碗放在托盘里要走。
笙歌眼明手快,顺手揪住了赵珣的衣袖。
“这里可还是禹城?”
赵衍侧身低头看了她一眼。
“是。”他说话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很温柔,就算脸上无笑,即便是他在正经的回答问题。
“那么这次皇上出宫目的是什么,王爷可知道?”现在笙歌还算清醒,嘴巴里苦涩涩的,但是这都不重要,当然,她也不记得刚刚醒来看见赵珣的时候是直呼他的名字。
她觉得赵珣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知道的。
赵珣闻言,眉宇蹙了起来。
笙歌察觉到他根本就不愿意告诉他,那说明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却不愿意告诉她。
赵衍将她带出宫,带在身边,可是她却不知道赵衍此次的真正目的。她想越华知道吧,赵珣也是知道的,就连范吉也是知道的。
独独她不知道。
不知道赵衍现在如何。
笙歌没有松开赵珣的衣袖。
“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王爷可否告诉我皇上现在的安危?”笙歌话音一落,赵珣手指莫名的收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转而恢复了正常,那蹙起的眉宇已经展平。
“皇兄现在一切安好。”
“那他可知道我在哪里?”
笙歌问起,可是赵珣却没有回答,他是没有回答,但是他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笙歌放开了他的衣袖,就好像突然安心了似得,却是痴痴的笑了起来。赵珣看着她笑。
其实笙歌笑的时候全身都是痛的,特别是胸口,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笑,想要嘲笑自己。好像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而她这个身为此事的局外人,倒是伤的不清。
笙歌笑着将头转向里侧。
赵珣看的出来她的悲伤,还有对自己的嘲笑。
“皇兄已经派人在找你了。”看着笙歌笑容一僵,听见她的笑声一顿。她突然平静的转头看他。
“王爷难道没有参与此事?”
赵珣声音很轻很柔:“没有。”
这次是笙歌蹙眉:“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话语到了嘴边笙歌却没有问出来,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不如不问,问了赵珣也不一定会说,而她现在也不感兴趣。
“皇兄以为你坠崖了。”
就在屋子里沉默之际,赵珣突然这样说道。
笙歌不解的看着他,赵珣继续说:“那辆马车坠崖了。”他这样一说笙歌才恍然,原来是这样,难道当时那条路的尽头是悬崖?笙歌不禁一颤,现在全身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是那么的明显。
但是她却庆幸,自己在这之前跳下马车。
否者,她还真的要坠崖身亡了。
笙歌叹了口气,同时也是为自己又捡回一条命而欣喜。两次了,她都没死成,大抵是死去亲人的庇佑,让她活着,让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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