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并非权王城的人,又何必为他辩解?难道沈兄也觉得谋士二字,是对你的侮辱?”林涣不屑的一笑,言下之意很明显,你沈著也不过是个谋士,就算他是政治家,你也配不上这称号。
沈著却无所谓的笑笑:“林少主这话可又错了,会效忠于他人的才算谋士,我并未效忠任何人,所以我连‘谋士’二字都配不上。如果真要给我按一个身份,那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朋友。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帮朋友完成心愿而已。”
“请你不要侮辱朋友二字,它所包含的纯真感情,又怎会是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所能配得上的。”林涣越说越气愤,恨不得伸手过去抓起沈著的衣领,狠狠的揍上一顿。
沈著却无一丝尴尬之意,好似他说的并不是自己,“然后呢?他难不成也在这长安城中?”
林涣脸色一变,竟有些哀伤:“他死了。”
他自顾说着,并未注意到坐在桌前的沈著早已脸色聚变,苍白的脸上染起一抹苦笑,如果自己没死,灵魂又怎会依附在他人身上?
“他的确是,经天纬地之才,可是他太自负了,他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无人能及,以为这世界上无人能逃脱出他的算计,没人能骗的了他。可最后呢?”嘴角的苦笑更浓,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哀伤的话语间,还是能感觉到,他对逝者的怀念:“成亲当日,洞房未入,人却已在黄泉。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青梅竹马的新娘白柒柒。”
沈著握着茶杯的手瞬间更紧,十年查探推演,却不曾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嘴角荡开一丝苦笑,白柒柒,怎么可能是她?
白柒柒从小就是个无比单纯的孩子,她和世间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沈著清晰的记得,有一次她在田间看到一只受伤的兔子,难过了许久,直到大夫帮小兔子包扎好,她才露出笑脸。想到这,沈著嘴角泛起冷笑,那些越是看起来单纯的人,内心就越是险恶,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怎么还会相信那样一个她?
林涣说的对,他的确太自负了。
所以十年前权王城是因为那件事损失惨重,才会选择关闭?十年,究竟是死了多少人,才让坚不可摧的权王城一关十年?师父和师兄弟们都还活着吗?
白色的瓷杯发出轻微断裂之声,林涣闻声看去,看到本来还轻松自若的沈著,此刻脸上却阴云密布。
“是我说到沈公子的痛楚了吗?”
沈著神色未变,声音却无比淡定:“我是没想到他竟会有这样的结局,我曾取笑那些二流谋士,机关算尽最后却魂不知归处。不曾想,他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看来沈公子也早已知道自己将来会是怎样的境地。”林涣不屑一笑。
“我不是他,所以我不会有这样的结局。”沈著却更坦然,完全不把林涣的攻击当回事儿,“后来呢?权王城就再没一点消息吗?”
林涣点点头:“当年城主在他成亲后的第二日,便请所有的宾客离开,然后关闭了权王城。所以只要权王城一日不打开,就没人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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