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太子欲言,不料却被秦帝拦住,“朕对苏州织造已足够宽容,如若他们再胆敢胡作非为,朕绝不姑息。”说完又对身后的李公公道:“宣内务司司掌进宫。”
“是。”
随着李公公的离去,太子心头的石头终于越来越沉,和秦帝闲聊了两句,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开。等走到无人处便对纪泱道:“苏州织造的事情若真被父皇知道,本宫必会被父皇责罚。”
纪泱宽慰道:“殿下不用着急,就算陛下查起此事,最多查到薛向华,不会查到您。”
“那你的意思是要本宫什么都不做?”
“是,只有所有参与当年之事的人都死掉,才再无人可以威胁到殿下。”纪泱不卑不亢的看着有些慌乱的太子,振振有词,“殿下若一时心软,为了保护薛向华而暴露自己,到时让陛下失望的可是您,您可以保他,可到时谁来保您?薛向华有这个能力还是楚哲有这个能力?”
“可如果薛向华供出本宫怎么办?”
“他怎会供出殿下呢,”纪泱嘴角勾起一丝邪笑看向太子,“他只会畏罪自杀。”
太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如释重负的一笑,抬脚向东宫走去。
傍晚时分,秦帝在问完内务司司掌话后,龙颜大怒,罢免苏州织造何宁郎中之职的圣旨不到天黑便传出京城。听闻此事后,薛向华整个人已经虚脱在椅子上。
他本以为苏州织造及时将缺口补上,秦帝最多给些责罚,却没想到竟会直接免职。而这道圣旨也意味着,秦帝将要彻查苏州织造私自贩卖御用布匹之事。他不仅会乌纱帽不保,很有可能连命都搭进去。
左相也很快知道了此事,很快他和右相就连夜被秦帝召见进宫,问此事该如何处理。
楚哲道:“苏州织造私自贩卖御用布匹,已是重罪。陛下仁爱,宽大处理,如今他们竟不知悔改,企图以劣质衣料蒙蔽陛下,此乃重罪,以臣之见应立即派人彻查此案。”
秦帝点点头,“苏州肯定要有人去,只是派谁去合适?”
李右相走上前去道:“苏州织造隶属于朝廷,此去之人官职必不能太低。”
李右相的话刚说一半,左相就立即附和道:“李相所言极是,臣刚才思虑一番,觉得可派七皇子前去。上次他远去塞北,沿路惩治不少贪官,想必若他能去查办此案,绝对不会有所姑息。”
秦帝听后点点头,七皇子虽然平日里闲散惯了,但不得不说他办事确实雷厉风行,倒也是个合适的人选。
“李卿你觉得呢?”
“回陛下,臣觉得左相说的有理,反正七皇子在长安闲着也是闲着,去了苏州咱们倒也能清净几日。”李右相一副饱受七皇子祸害的无奈样子,看向龙椅上的秦帝,期待着他能赶快应允。
楚哲笑笑:“看来右相大人没少被七皇子惊扰。”
李右相又一副“天下知我心者莫过于左相”的表情,“哎,七皇子这天天在长安城飞檐走壁,飞来飞去,说不准哪天老朽就得被他吓出病来。”
秦帝笑笑,心里却不禁有些苦涩,许久后才缓缓道:“罢了,就让他去吧。”
既已时日不多,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如就让他远离长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