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修却不再理苏晏几,就让他手足无措地站着,向我笑语晏晏道:“我今日上朝的时候,心中异常惦念你,便早早回来了,谁料到了长熙阁的大门口,妙霜看到我就往里跑,被我叫住了。这一路过来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这长熙阁里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我已经传话下去,扣罚长熙阁里所有下人三个月的月俸。再有下次,就全都哄出府去!”我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他接着道:“哦,对了,我还让人打了妙霜十个板子,这两天她伺候不了你了,回头我让薛管家再拨两个丫头过来。”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惊讶之极,尤其是听到他打了妙霜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刚要张口质问他,他却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我的唇上,微微向我摇头,“嘘……”
我竟然被他震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在他面前我一向是有话就说,毫无顾忌的,而此刻我却哑口无言,他让我感到陌生,陌生到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这才站起身,踱步到苏晏几身前,“晏几,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下属,本宫也感激你这些年来的逢场作戏,委曲求全。不过,你要明白,什么东西你能碰,什么......碰不得。”
苏晏几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轻晃了一下,方哑声道:“属下……明白!”
我知道他必是想起了骆寒衣,然而看在叶澜修的眼里,却是此刻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叶澜修的面色徒然一沉,冷冷道:“既然本宫已经回来了,你......也可以走了!
苏晏几又行了礼,匆匆退下。待到苏晏几出了门,我终于爆发出来,“你疯了吗?干什么对这个院子里的人打打杀杀的,是我让屋里人都退下的,也是我让妙霜去院子里的,因为苏晏几有话对我说。
“他对你说什么了?”叶澜修盯着我的眼睛。
“说......”我赶紧顿住,苏晏几的心事又怎好让叶澜修知道,“说当日乌国宴会上赤赫的阴谋。”
叶澜修笑了一下,“你看,你从来都不会说谎,你一说谎脸就会红,眼睛也四下乱转不敢看我。他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你是怀疑我吗?怀疑我跟苏晏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不信任我!”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他!”叶澜修替我掖掖被角,“你嘛,也不用为他遮掩了。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个软心肠的滥好人。总是觉得他可怜,他委屈,他付出了太多。在这个府里没人搭理他,只有你肯听他诉苦,他自然喜欢往你跟前来,由你来同情他,开导他。即便他对你有了非分之想,提出了什么非分的要求,你也不会告诉我,你怕我生气,怕我惩罚他。是也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忍不住分辨,“苏晏几对我并无非分之想。”
以前看国产电视剧,最怕的情节就是恋人间一点儿小误会却死作着不肯说出口,非得以分手告终,多年后才秘密揭晓,不过是芝麻绿豆一点儿小事儿。每次看到这样的情节,都恨不得钻进电视里揪住主演的衣领摇晃,“你倒是说啊,你倒是说啊,不说会死啊!”
没想到,今天竟然自己碰到这样的狗血情节。苏晏几真正存有非分之想的人是骆寒衣。我却不能这样告诉叶澜修。我不在意他们间的关系,因为林越并不是叶澜修,也不是骆寒衣的正牌老公,我相信他听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的事儿。但是苏晏几信任我,才将心底的秘密告诉我,我如果如此随意地告诉别人,岂不是有负他的信任。我刚还答应他这件事儿绝不会从我嘴里说出去,扭头就告诉了叶澜修,自己这关就过不去。
再说,我相信这么点儿小事儿还不会影响我跟叶澜修的感情,这么多年的相恋相惜,交换过誓言的正经夫妻,这个信任度还是有的。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你一宣布收我为房里人,他的身份就非常尴尬了,他不过是担忧以后的出路,过来找我谈谈,就像你说的,在这个府里,他也没有别人好谈。我不愿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便让跟前的人都出去了。你看看,我这儿连屋门都没关,大敞窑开,再说,我这肩膀上中了一剑,连床都下不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干什么?”
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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