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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烈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云谨言道:“天机老人即死,上官金虹便可位居榜首了。”
“不,上官金虹死在了小李飞刀的飞刀之下。”
“啊!为什么?”二人同时震惊地问道。
我又绘声绘色地讲了小李飞刀与上官金虹的惊世一战,讲到最后李寻欢飞刀出手的刹那,于烈和云谨言都屏住了呼吸。我停下来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云谨言忍不住催促道:“后来呢?李寻欢的飞刀刺中上官金虹了吗?”
我放下茶盏方道:“后来,禁闭的大门被打开,门外天机老人的孙女孙小红见到李寻欢走了出来。上官金虹败了。”
“上官金虹为何而败?”二人一脸的匪夷所思,“也跟天机老人一样,因为不再自信吗?”
“不是的。恰恰相反,官金虹败在他过于自信上了。他有很多机会能杀李寻欢,他甚至可以令李寻欢根本无法还手,可是他却故意将机会错过了。因为他太自信,他想赌一把,赌自己能不能躲过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结果他赌输了。”
二人陷入沉思,我喝干茶盏中的残茶,看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已到午后。原来一通白话,午饭的时间都过了。
我站起身道:“妾身自说自话,耽误了二位贵人的时间实在是罪过。当年那位奇人向妾身讲了许多江湖上的离奇故事,倚天剑、屠龙刀,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九阳真经、独孤九剑、降龙十八掌......若有机会,再向二位一一道来,今日时辰不早,妾身也该告辞了。”
二人故事听得意犹未尽,却也不便对我多加挽留,我偷眼观察于烈,他的神色颇为遗憾。我低下头,掩住眼中的笑意,想来他不会抗拒再见到我。今日功德圆满,我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不宜急于求成,留下些神秘与期待最好。一抬头却看见云谨言微笑着看着我,目光了然,仿佛已将我看得通透。我冲他挑挑眉毛,我的心思不怕他知道。对他的定位很是模糊,不是朋友,但更不是敌人。
正在此时,雅间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人,竟然是二皇子叶澜昊,他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今日是什么日子,竟在这小小杏花楼遇见舅舅和于将军,还有这位是……”他仔细打量我,立刻认出了我,轻蔑道:“原来是太子府中的夏娘子,太子府的规矩越来越松范了,贱妾也能随意出府走动。”
我脸色微变,却也忍住扭头不去理他。倒是一旁的云谨言懒洋洋地嗔怪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怎么说夏姑娘都是你的小嫂子,还不快快向夏姑娘见礼赔罪!别让于将军笑话你不懂规矩。”
叶澜昊冷哼一声恶毒道:“本王倒想叫她一声‘小舅母’来着,不成想成了小嫂子。这辈分可够乱的,本王都不知如何叫出口了。”
一向在叶澜昊面前所向披靡占尽风头的云谨言头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揉揉鼻子无奈道,“昊儿你是长大了,都能揶揄舅舅了。”
叶澜昊终于在云谨言面前扬眉吐气,面上显见得色,继而向于烈抱拳道:“本王仰慕将军已久,不想将军回京几日一直繁忙,没有机会与将军一叙,今日听闻将军到了杏花楼,本王赶紧过来相邀请将军到睿王府坐坐,本王略备下薄酒,本王的亲舅舅太师骆明德和表兄京畿大营统领骆寒飞也在府中等候将军,不知将军能否赏脸。”
看来叶澜昊也是惦记上了于烈手中的几十万大军,明点儿来抢人了。若只是叶澜昊相邀,于烈肯定会向对叶澜修一样一口回绝,不过叶澜昊搬出了骆明德和骆寒飞,同是武将,听闻于烈与骆寒飞还曾并肩作战过,有些交情。他可以不搭理叶澜昊,却不好驳了同僚的面子。
于烈下意识地看了云谨言一眼,云谨言低头看着手中茶盏,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因为我处在叶澜昊和云谨言当中,叶澜昊视线被我挡住没有看见云谨言的动作,我却看个满眼。我心中一动,他们两个恐怕不是仅仅认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