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方向放起了烟花,“哇!”我惊呼出来,拉着云谨言跑到一处高台上,指着夜空中的火树银花,“快看,太美了!”
又是一个满天星绽放在空中,我仰起脸看着如雨落下的闪闪烟花,却突然想起了骆寒衣生辰那日,苏宴几送的几大箱烟火。当烟花绽放的时候,我在人群后面看到叶澜修和骆寒衣手牵着手。当时我只是觉得刺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他们果真是走在了一起。
身旁的云谨言敏感地觉察到我的失落,“怎么了?忽然就不开心了?”
“没有。”我故作轻松,心中庆幸我带着面具,不用去伪装自己的面部表情,“就是肚子饿了。”
云谨言率先跳下高台,向我伸出手,“街角有一个还过得去的馆子,爷带你尝尝去。”
我将手递到他手里,借力跳下来,刚巧旁边看烟花的一个小弟弟跑过来撞到我,我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幸亏云谨言一把揽住了我的腰。我几乎是被他搂进了怀里,两个人的面具磕碰在一起,若不是有面具挡着,磕在一起的就是我们的脸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才站直,再次庆幸自己戴着面具不会被他看出脸红。当然了,以我现在的脸色,摘了面具也看不出脸红来。
他站着没动,还保持着手臂环在我腰上的姿势。我不着痕迹地从他臂弯里脱身出来,催促他,“快走吧,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他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好,爷也饿了。”
我们在看烟花的人群中穿梭,云谨言在前面打头阵,我牵着他的衣袖。走出人群到了拐角的街口果真有一家饭庄,装饰得古香古色很是精美。
我们上了二楼,临街的一排做成了包间,每个包间都有露台通着外面,所有的露台是连接在一起的,只在两个露台之间砌一道花墙。
我很喜欢这个设计,便让小二将桌椅搬到露台上,倚着栏杆一边看烟火,一边吃饭。
云谨言笑我,“没见过你这样喝着冷风吃饭的。”
“头顶是绚烂的烟花,你不觉得在这样的氛围下,连吃饭都变得诗情画意了吗?”我反驳道。
云谨言笑着摇摇头,“也就你有这么多的古怪。”他让店小二将在所有的热菜下都垫上蒸笼,这样一来,菜一直是热的,倒也不怕露台上冷风嗖嗖了。
我看着满桌的佳肴美食不禁食指大动,手一掀就要摘掉面具大快朵颐。云谨言小声提醒我,“这里下面看得见,要不你还是别摘面具了。”
“哦,对!”差点儿忘了我老人家花狸猫面具下的花猫脸了。我赶紧又把面具罩严实。
云谨言的獠牙面具做得还是挺人性化的,嘴部的洞开得比较大,足够他把食物放进嘴里咀嚼。我的面具就比较悲催了,只有一个撅起的小猫嘴,也就够我放嘴里一根面条再唑进去的。云谨言于是捡小块的食物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我再小幅度地掀开面具,迅速地把食物放进嘴里。
吃了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跟云谨言商量,“你要是不嫌弃对着我这张脸影响食欲的话,咱们还是进屋吃吧!”
云谨言抬眼看我,眼睛里透着笑意,“对着你,爷吃得更香呢。”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吐!”我叫来店小二再把桌子搬进屋里去。店小二见我们两个,主要是云谨言一身贵气又出手阔绰倒也毫无怨言。
我凭栏看着满天的烟火,只等桌子摆好了再进去。旁边的露台忽然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道:“夫君,还记得去年妾身生辰那日你让人放的烟火吗?那是妾身见过的最美丽的烟火。”
我一下子浑身僵住,这竟是骆寒衣的声音。那她嘴里的夫君岂不就是……心里突然一阵刺痛,针扎一般。以前骆寒衣只称呼叶澜修为太子殿下,如今已亲密地叫起了夫君。对啊,人家本来就是正牌夫妻,叫夫君一点儿错的没有。
只是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放下了,却在不经意间遇到了他们,原来我的心依旧会为他而痛。
旁边的云谨言将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侧头看着我。
我透过花墙的镂空地方看去,依稀可见叶澜修一身宝蓝色锦衣站于栏杆后面,而骆寒衣腹部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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