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刚才燃起的那点儿小火花早就在官兵闯进来时消失殆尽。女人的兴致是很容易被打断的。不过显然男人却不是这样,只要不是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事儿,男人的兴致很难被扑灭。云谨言似乎对我的脖子依旧感兴趣,温热的嘴唇贴着我的颈部,还大有往下游弋的趋势。
这会儿我神志恢复了清明,对刚才的事儿颇觉尴尬,说了是朋友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欲/火/焚/身地滚/床/单了呢?我为自己生理上燃起的火花而不好意思。不过我又安慰自己,反正我也想跟他解蛊的,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择日不如撞日,这会儿的氛围不错,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僵硬地躺着,屋外的声响不断传到我耳朵里,官兵又踹了隔壁的门,一阵稀里哗啦,好像是打碎了什么东西,一个男人的咒骂声,好像还是个有头脸的人物,那几个官兵也软了口气,一个劲儿地道歉。接着是下一间,再下一间……
云谨言不满我的分神,在我腰间捏了一把,我“哎呦”一声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的衣领已经敞开了,而他的手已经伸到我的腰间解我的腰带。
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握住他解带子的手,“要不,咱们回客栈再解蛊吧,我总担心还会有人闯进来。”
他自我颈间抬起脸,面上还带着潮红。此刻他衣领敞开,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和大片胸膛,在昏暗的烛光下,闪耀着蜜色的光芒。他眯了眯眼睛,迷离的目光恢复了几丝清明,不知为何带上了几分危险的讯息,他歪着头慢吞吞地问道:“你是说‘解蛊’?”
我点点头,“对啊,回去解踏实!”
他忽然沉下脸,翻身下了床,站在床前整理自己身上因刚才的情迷而变得凌乱的衣服。我不知哪里又惹到了他,只能用“男人心,海底针”来解释。
我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打断他了,“喂!”我拉住他正在系腰带的手,“随便你吧,我不挑剔了还不行!”
他甩开我的手,声音冷硬,“爷不是你用来解蛊的药引子。”
我有些不死心,都快坦诚相见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刚还啃我脖子呢,这脸翻得比翻书还快!我试着说服他,“你看,今天的时机很好,你再努力努力,咱们的事儿就成了。而且今天我大姨妈刚走,这会儿解蛊不会怀孕……”
云谨言怒而转身,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
他从没对我发过脾气,我被他吓住了。他见我愣愣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继而不耐烦地催促,“走吧!还等我抱你走啊!”
“不解了?”我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傻兮兮地问他。
他无语地看了我一眼,“爷让你气得都快不/举了!”
“自己有毛病也怪在我身上!”我一边下床一边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一个眼刀飞过来,我赶紧闭了嘴。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差点儿忘了,屋里还一个人呢!”
我臊眉耷眼地向屏风后面偷望,心中庆幸刚才没有做得更过分,同时想着怎么编个谎话在于烈面前把刚才的事儿遮掩过去,却吃惊地发现屏风后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那么大的一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人呢?”我扭头问云谨言。
云谨言懒得理我,用手指了指屏风后的那面墙。我凑过去一看,墙上一道暗门,嵌在壁画之中,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我舒了一口气,原来于将军早就走了!真是万幸,要不然丢人可丢大发了。
我一脸轻松地转过屏风绕了出来。随即感到哪里不对,“姓云的,你明明知道这里有暗门,为什么在官兵进来前不从那里溜走,还非要跟我躲到床上演那出戏?”
云谨言正在系衣带的手顿住,转了转眼珠,一脸的无辜,“不是你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的吗”
一把推倒?推到?
我两眼冒火,扭头往门外走。
“回来!”云谨言在后面追我,“你先把衣服系上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