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齐三儿吆喝着几个手下,“大伙抓紧时间好好歇息,天黑后咱们就摸出城去。”门外的脚步声渐远,齐三儿和打手们都进了房间。
我挣扎着蹭到离门口最远的一个墙角,丈量了一下脑袋离墙壁的距离,然后将脑门照着墙壁磕了过去,“咚”的一声闷响,隔了几秒又磕了一下,再隔几秒又飞快地连磕两下。
莫伤止住了自怨自艾,蹦到我身边,“喂,我还没撞墙呢,你撞什么啊?刚才那个胖婆娘不是说了吗,若是价钱不好就不卖你了,留你助纣为虐,跟她们同流合污。”
我没理他,又按刚才的顺序磕了一遍。莫伤急了,“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你别内疚了!”
我被撞得有些头晕眼花,眼前全是金色的小星星,半天才忍住眩晕的感觉,气喘吁吁道:“我内疚什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一点儿也不内疚。”
莫伤气鼓鼓地,“那你干嘛自残?”
我呼出一口气,靠在墙壁上休息,“你想想,云谨言现在干什么呢?”
莫伤转着眼珠想了想,“这个时辰,他应该办完他的事儿回宁园了,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不在宁园,在四处找我们。”
他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对啊,他正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突然脑门一阵疼痛,自然知道是你遇到了危险。”
“你还不算太笨!”我赞扬地点点头,“那日我们定过暗号,一长两短为安全,两长两短为遇到危险。所以我刚才撞墙时两下间隔时间长,两下连续撞,这样就等于向他发出危险的讯号。”
我甩了甩头发,将额前的乱发甩到脑后,露出脑门问莫伤,“快看看我脑门破了没?我自己感觉不出来痛不痛,不知道力道是否够大。”
莫伤盯着我的脑门仔细看了看,“没破,只是鼓了个包。不行,云谨言那小子痛惯了,对疼痛适应力比较强,这点儿疼怕是引不起他的重视。”
我面露难色,“自己用脑袋撞墙,还是有所顾虑。”
“我帮你啊!”莫伤自告奋勇,“来,你面对墙站着,我在后面踹你。”
“不行。”我不干了,“万一你用劲儿大了,我真来个血溅三尺怎么办?”
我们这厢讨论着如何撞墙,踹与不踹的问题,屋里的几个姑娘本在小声哭泣,这会儿面面相觑地打量着我俩,好像看两个疯子。
我又用两长两短的频率磕了几遍墙,还让莫伤以此频率跳起来踢了我几下,折腾一番后终于头晕目眩地瘫倒在地上,感觉脑门已经肿成了寿星老公公,眼睛上翻都能看见自己红得发亮的额头,而且看东西都是重影的,“不行了,我脑袋磕蒙了,脑仁儿都碎成豆腐花了。”
莫伤也气喘吁吁地顺着墙壁滑坐在我旁边,“这样也不是办法,即便云谨言知道我们有危险也没用,他也找不到这儿来。我刚才在巷子口时瞥了一眼,一个小木牌子上写着‘池口巷’几个字。若是能飞鸽传书告诉他我们在这里就好了。”
我的豆腐花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凑近莫伤小声道:“莫神医,咱们可不可以充分利用云谨言的痛觉传感作用,将这个地名传给他?比如说……人体的某些部位或者是穴道的名称。”
莫伤精通穴位医理,我在他的教授下也对穴位的名称颇为熟识,我们两个研究了一下,除去比较敏感和不好下嘴的地方,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曲池穴和虎口穴上,各取一个“池”和一个“口”字。
自己咬不到自己,只有莫伤代劳,莫伤绕到我背后,想了想又顿住。
“怎么了?”我迟迟不见他下嘴,于是问道:“够不着吗?”我弯下腰,让胳膊抬得更高。
“我若咬了你,你不会怪罪我吧!”莫伤在我身后依旧迟疑。
“放心吧,不怪!”我信誓旦旦,给他宽心。
“那就好!”他嘟囔了一句,却还是不肯下嘴。“我醉心医术尚没有娶妻的打算。若是咬了你,你要我负责怎么办?”
我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莫呆子,你再不快点儿咱们就要被卖掉了。”
在反复确认我不会因此赖上他之后,莫伤在我臂弯的曲池穴和手上的虎口穴上各咬了一口。
他有些扭扭捏捏的,我都感觉出他的牙齿碰了我一下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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