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太子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叶澜修抻回自己的衣摆,蘅儿被婢女架走了,一路仍哀嚎不止。叶澜修直视着云谨言,“你跑到我府里打人,真当我这太子府是软柿子由你为所欲为吗?
云谨言盯着叶澜修的眼睛,一字一字道:“看好你的人,再让我听见她不老实,为非作歹,我就杀了她。”
叶澜修略微想了想,很快想出其中的关窍,冷笑道:“我说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本宫倒没想到骆寒衣会去搬你这个救兵。”
云谨言摇头道:“不关寒衣的事儿。你这府里的风吹草动,我想知道自然有法子知道。你宠信谁,迎娶谁我管不着,但寒衣是你的正妃,她对你的心意你可以无视,但不要作践。”
叶澜修强压了怒火,“国舅爷带着这么多的暗卫来太子府不光是为本宫的太子妃出头吧!你竟然还带着本宫的侍妾,是来向本宫挑衅吗?”
也许于他而言,妻妾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女人,但侍妾一词还是让我感觉刺耳,不过今时今日,我已不再计较这些。云谨言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别瞎说,这可是你舅母。”
怒色染上叶澜修的眉梢,眼底也掀起狠戾的狂潮,“云谨言,本宫以前念在与你结盟的份上对你多有忍让,你不要不识好歹。以本宫今日的实力,你这个过气的国舅爷并非本宫对手。”
云谨言抬了抬依旧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快别提什么结盟了,没见过你这么坑人的盟友。舅舅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你所赐,大外甥你做人也太不地道。”
叶澜修怒不可遏,“你趁人之危,抢我爱妻,你做人又有多地道?”
“好了,叶澜修。我们来不是和你讨论孰是孰非的。”我深知与叶澜修争论下去也毫无结果,只能打断他,“我和国舅爷听闻你要将苏宴几送给赤赫,可有此事?”
叶澜修负手而立,神色阴郁,“听闻?听谁说的?”他眼神冰冷,不屑道:“又是骆寒衣跑到国舅府去搬弄是非吧!想当初叶澜昊和骆氏处处针对本宫,欲置本宫死地而后快,如今本宫不杀她,还保留她的太子妃之位已是对她仁至义尽,她竟然还多管闲事。”
他提起怀着他骨肉的妻子竟然如此冷漠,虽说不关我的事儿,但还是让我觉得齿冷。于骆寒衣我早已没有了丝毫的嫉妒和芥蒂,此刻只为她不值,一生痴情错付,满腔柔情只换来□□。
云谨言愤然道:“不管骆氏与你有何恩怨是非,寒衣自始至终对你心意如一,并无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如今她又怀着你的骨肉,你但凡有一丝良心就应该善待于她。”
叶澜修冷笑,“云谨言,你手可伸得太长了,本宫太子府里内宅的事儿你也要掺和。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痛楚,“你抢了本宫一个女人,怎么对本宫的正妃还有不可告人的兴趣吗?”
一句话气得云谨言脸都青了,“叶澜修,你别血口喷人。我是你和寒衣的舅父,就是看不惯你欺负寒衣。你负了谁,也不能负她。”
“行了,云谨言,你还真跑这儿来摆舅舅的谱儿了。如今我与云惜瑶和叶澜澈势不两立,你又算哪门子的舅舅。”叶澜修冷冷一笑,“你少管点儿闲事,我看在骆寒衣怀着身孕的份上,还能给她条活路。你若替她强出头,不怕我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吗?”
云谨言胸膛起伏,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却顾及骆寒衣的处境,生生忍住。现实摆在这儿,骆寒衣不肯离开太子府,更不愿寻求云谨言的庇护,她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叶澜修手里。
云谨言强压怒火,忍耐道:“叶澜修,你我间的恩怨不要牵及寒衣。寒衣是你的妻子,还有着身孕,你即便不怜惜她,也别拿她做出气筒。如今她已经够孤苦了,你是她全部的依靠。你若是再弃她不顾,任由她被人欺辱,她还能有活路吗?”
叶澜修扬起一只手打断云谨言,“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正妃,就别再废话。本宫这府里还轮不到你来管东管西。如今联盟已破,你我非友即敌,更何况……”他瞟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痛楚和狼狈,咬牙道:“这笔账我自会跟你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