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他爸爸似乎才是同龄人!
而且看起来并不伤心,很平静地看着出殡火化。
听到这里,白简宁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借寿?”
沐枫惊奇,“所以他们是死于被借寿?真的有借寿这种事情?”
白简宁若有所思,“确实有,据说每个人有固有的命数,有些歪门邪道就琢磨着遮蔽命数,偷偷将借寿人和被借寿的人命数相连,通过手段偷偷的将对方的寿命转接到自己身上。
一般这种事情发生在家里老人身上,如果老人身体越来越好,而家里的子孙身体越来越差,就会有借寿的说法。”
李塘听完也是愣了,转身问牟超,“你不是说被借寿的是你两个姑姑吗?那你不回去爷爷家不就行了?”
牟超摇摇头,伸出手把自己左手一直戴着的手套取了下来,露出来自己斑驳的掌心纹路,几道错杂不堪的白色疤痕在手心中央,正好切断了原有的生命线轨迹。
这么一看,大家都懂了,牟超也被借寿了!
室友说,“难怪你总是戴着手套,大夏天也戴着!”
李塘惊讶,“你爷爷这个老不死的借寿了两个子女还不够?还要来偷你的寿数?”
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妥,但满脸都是愤愤不平的表情。
白简宁说,“应该不是他爷爷,借寿这种事情只能一次,而且只能运用于血肉至亲,他两个姑姑应当是同时被借寿的,到他这里间隔时间太长了,借不成的。”
果然,牟超说,“我是被我爸借的寿……”
根据牟超说的,大概在他上初中那会,他爸也发病了,和他爷爷一样的病症,但是更严重。
去医院查的时候,拍片出来骨骼里面像是生了好多蚂蚁在啃食骨髓,好多区域都黑了,却又不是癌症,化疗吃药都没什么用。
住院期间他爸承受了太多苦痛,一下子看起来老了很多,一半头发都白了,人也暴瘦的几乎只有骨架,像是行走的骷髅。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再哭,仔细一听好像是他父母在争吵什么。
等他在睡梦中惊醒的时候,看到他爸提着那把刻刀站在他床头,刀刃在昏黑的环境下居然反射出一道红光。
而他爸在安慰他,“超超乖,爸爸实在太疼了,你那么懂事,肯定不愿意看爸爸这么痛苦的死了。只要一点点就行了,你还年轻,我只要借一点点……”
语气带着慈父的感觉,另外的手却死死地钳住他的手腕,大腿压在他的胸口处,不让他挣扎。
年幼的牟超满眼恐惧的哭着求饶,结果他爸完全不管不顾,拿起那把红布手柄的刻刀,一下下的,像平时刻木头一样,刻进他的血肉。
等他妈妈哭着拿着棍子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疼晕过去了,更多的是恐惧,他爸同样用毛笔蘸取鲜血涂在了自己的掌心,将生命线延伸。
这时候他妈妈给了他爸一巴掌,在其震惊的时候,夺走了他手里的刻刀和毛笔,带着还没干涸的血液,一同扔进去家里的碳炉里,烧了个精光。
然后将牟超送去了医院,而他爸同样着了魔一样,把床上地上的血用手指蘸着,一边大笑着一边往自己的手掌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