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医生熟练的替自己解除血压仪,收好仪器之后,医生一边低着头签数据,一边叮嘱:“药一定要坚持吃,也要记得定期过来。”
“医生啊,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过来了?到这里也挺麻烦的。”欧澜整理着衬衣,不忘跟医生开玩笑,“嗯?好不好嘛!你不用跟韩冕交代,就当作咱俩的小秘密,怎么样?”
医生看着他神秘兮兮地冲自己眨眼睛,行为举止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做出来的,医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想这家伙果然是有那么点魅力的,不然他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让年轻的韩校长……
“好了吗!?”门被毫不礼貌地用力踹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颀长匀称的身形犹如天神一样笼罩进来,微曲的小臂上搭着某人的西装外套,那一脸的阴沉,着实像极了等老婆等烦了的老公。
欧澜正趴在桌子上反着身看他,医生也看过来却被他的眼神吓得抖了两下,欧澜低声道:“那就这么定了。”
然后悻悻地爬起来,蹦跳着过来,接过西装外套:“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欧澜急着想腿走自己的模样引起了明智的韩大校长的怀疑,长臂一伸横在欧澜身前,手掌撑在对面的门框上,完全挡住了欧澜的去路:“他刚跟你说什么?”
“欧先生说,他不想来复诊了。”医生规规矩矩地举手回答。
欧澜翻了个白眼,面对韩冕警告的眼神,笑的颤颤巍巍:医生都是骗子!
“为什么?”从后视镜里看着欧澜乖乖系好安全带,但韩冕并没有急着开车。
“啊?”欧澜反问了一声,从后视镜里对上韩冕的眼睛,又慌忙地躲开,“哦,就是从学校到这里蛮麻烦的。”
“我开车送你。”
“那也太占用你的时间了。”
“我不忙。”
“又治不好……”欧澜骗过脸去,望向窗外,夜色渐深,但是灯光却又立马照亮了整个城市,不给这个世界一丝一毫放松喘息的机会。
“欧澜!”
“你其实也很难过吧?明明可以去找他,因为你明知道他哪里都去不了,只有那一个地方可以去。因为要顾及我们之间的协定,所以你找不到理由,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作为你让他回来的理由。”欧澜的眼角弯出一条弧线,牵动着嘴角也跟着跳起来,看着街上嘻嘻闹闹的情侣,他慢慢转过头来,旁边的男人也正极其不悦地看过来。
“我想通了,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以前有爱我的妻子,现在有我爱的儿子,此时此刻,我有朋友、故事还有酒,我可以用三个月来过完我的一生。我没有遗憾。所以治不好没关系,这样所有人就都解脱了。尤其是我。”
韩冕没有搭话,似乎是默认了欧澜的说法。
“虽然我很想让咱俩的秘密保持的更长久一些!说不定还能载入Q大史册!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欧澜,一个正经不过三秒的男人。韩冕牙根一紧,猛踩了脚油门,而正在仰头大笑到忘我的欧澜发出一声惨叫:“我舌头……韩冕!!”
原来,那个词是冷血动物的意思。从没有对欧莱写给她的法文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大概是处于人好奇的心理,越是不明白的东西就越渴望解出答案。刚回到宿舍,连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下的米罗就抓起那厚重的中法词典,翻译出意思之后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得到了答案。
冷血动物,是说我吗?米罗转过身撞见身后立体镜里的自己,矮小纤细的身体,套着看起来能压死她的深色外套,杂乱的头发随意地遮住半张脸,面上已经习惯了不作表情。她伸出小小的五指将额前的发撩起,露出眉眼,大框眼镜的后面藏着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她努力让自己嘴角勾起,却只做出一个丑陋又可笑的表情。她缓缓地放下刘海,垂下了头。
“特么老娘终于要解放了!”一脚踹开房门,一路摔摔打打的走进来,兴奋的尖叫了几声。
米罗摸了摸怀里人体骨架的头骨,似是在安抚它的情绪:“升语,你怎么了?”
“罗罗,你来,坐!”莫升语像武侠剧里的英雄一样坐在椅子上,双腿大程度的分开,“跟你说个好消息,老娘终于要脱离这个苦逼的校园,步入社会,做一个真正的社会人了!”
“所以,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校园去工作了吗?”
“对!”
“那,你想好去哪个公司了吗?”
提起这个话题,莫升语就有些咬牙切齿却又藏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澎湃:“当然!我从半年前就开始为就业做准备,面试了那么多家企业,我果然还是想要进鲁兹菲尔!”
这个名字在米罗的脑海里回荡了几圈,才终于将它的基本信息从所有骨骼和肌肉关键词中捡出来:“就是那个有着三十几层的商业大厦?”
“没错!就是那个全B城最高的商业大厦!鲁兹菲尔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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