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庭隐私这方面的问题欧莱的父亲有什么想法,毕竟我们提到的是他。”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泰勒小姐。而且当时的情形,记者们是不可能轻易跳过那样的话题的,比起因为身体方面的残缺而断送欧莱的前途,您应该也会愿意用他的父亲来挡一挡的。”
“莱瑞……才没有什么身体方面的残缺!”
“身体残缺或者心理残缺,这些……就不算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了。”余夏的手指敲动的越来越快,语速也越来越快,“既然您已经将欧莱交托给我们,就请您全部都交托给我们。请您理解,我并不是针对您,只是就事论事。愿今天对您来说也是美好的一天。”
冰冷的客套之后,余夏抬手挂断了电话,睫毛一抖,泪窝里分泌出的液体滋润了干涸难受的眼球,重新睁开之后,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犹如猎鹰般犀利,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桌角的闹钟,嘴角扯起一道无奈的弧度,身子一旋,办公椅带着他转向身后一尘不染的落地窗。
东方已经泛起微寒的鱼肚白,右手肘支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手掌半握成拳撑住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俯视着这个正在慢慢苏醒的城市:“又是神采奕奕的一天啊。”
吵着要吃包子的人盘子里只放了一只包子,米罗却已经开始吃第三个包子,她扫了一眼小锅里剩下的包子,又扫了一眼对面那个正笨拙使用筷子的家伙,她咬了一口包子,支支吾吾地说:“其实你可以直接用手拿。”
欧莱摇摇头。
在她看来,欧莱就是把那套礼仪看的太重了,所以不好意思,于是继续安慰:“包子这种食物本来就是用手拿着吃才好吃的。你看,我不就是吗?”
欧莱翻上眼睛来看着对面正两只手抱着包子啃的米罗,舔了舔嘴唇,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而拿起包子放到嘴边。
米罗却敏锐的发现他不仅是左撇子,而且吃饭的时候,把右手放在大腿上是法国的礼仪吗?外国人好奇怪啊。
“你们那边是不是都是左撇子?”
左撇子?欧莱有些迷茫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哦!就是用左手吃饭,用左手写字,习惯用左手做一切事情。”
欧莱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他其实是想表达说不清楚,但米罗已经他是不明白,于是冲他挑了挑下巴:“就像你这样。”
欧莱低头看了看自己正拿着包子的左手,眼神有些慌乱的四下瞄着,却把右手藏得更严实。
米罗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害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默默吃完第三个包子,瞥了一眼壁钟:“快四点了,还能睡3个小时,我先去睡会儿,今天有个解剖。”
你哪天没有解剖?欧莱点了点头,他其实早就想让她去睡觉了,可这货竟然吃了三个包子才开始想要去睡觉!
米罗毫不怀疑他的乖巧,顶多猜想他大概也觉得折磨她一宿,所以现在有些愧疚,于是转身上楼。
欧莱扯着脖子张望了很久,听到楼上没有传来什么声音,这才起身跑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凉水冲击着他的右手手背,灼眼的通红慢慢淡化了颜色,不知道是不是水流速度太快,所以连之前一阵阵难过的灼痛感也麻木了。
大概冲洗了一分钟之久,他才关掉水龙头,水一离开他的肌肤,灼伤的地方接触到空气就立刻又开始了那股好像在皮肉里钻来钻去的痛,不那么撕心裂肺但也让人觉得浑身都很难受,一阵阵的想倒吸凉气。
欧莱甩了甩手,又放在唇下吹了吹,仿佛才有些缓解……
“米罗,今天精神不太好啊。”
“啊?有吗?”
米罗抬起头来,一对浓重的黑眼圈吓了对面人一跳:“是啊是啊。”
“昨晚干嘛去了?”
“一宿没睡。”
“……要这么激烈吗?年轻就是好啊。”
明明是一样的问题,也明明是一样的回答,米罗有些抓不准宿皎皎这暧昧颤抖的感叹是什么意思。
宿皎皎仰望天空,擅自YY了一个回合,一低头却发现米罗斜睨过来的眼神,轻轻咳嗽了几声,一把揽过米罗的肩膀:“学校好像要搞一个电影公映会,赶明儿让莫升语去老刘那儿A几张免费的票回来,咱一起去看呗?”
几张免费的票到底是几张?咱又都是谁啊?米罗隐隐觉得宿皎皎绝对不会有什么闺蜜约会之类的纯洁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