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鹏,性别男,老爹姓黄,老妈姓金,故得此名,老爹老妈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太忙,又怕孩子没人管束不学好,故将他送进了平安市缙云高中这一寄宿制男校,今年刚升上高二。
黄金鹏在缙云高中并不算很显眼的学生,模样一般,成绩一般,体育一般,性格也不算特别活脱能来事的那种,除了因为某部位的尺寸而被室友昵称为“大鸟王”,其他的也没啥特长。
好吧,别误会,某部位是指他的鼻梁,不同于黄种人常见的扁平鼻,他却长着一只类似鸭梨庵人种的鹰钩鼻,因为这事,他出生后爹妈还闹过一阵,最后还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洗脱了隔壁老王的冤屈。
除此之外,黄金鹏这十几年过得也是波澜不惊,家中略有资产但不算豪富,学校生活四平八稳没拿过啥奖励也没闯过祸,总结起来,黄金鹏就是个现代社会里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生罢了。
和大部分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男生一样,黄金鹏自然也不时被暴走的荷尔蒙所驱使,偶尔跟室友偷偷聚在一起交换小本本、看看小视频啥的。
当兵两三年,母猪当貂蝉、而寄宿制的学生生活也跟当兵没啥大区别,黄金鹏正处于母猪看久了都觉得眉清目秀的年纪,偶尔做个春梦湿个裤裆也是挺常见的。
大部分人做春梦都记不清楚细节,甚至梦醒后连做没做过梦都忘了,但是黄金鹏一个多月前,却做了一次极为清晰也极为有趣的春梦。
事情其实挺简单,某天晚上,黄金鹏估计是《午夜凶铃》看多了,居然做噩梦,梦见自己坐在一张沙发上,而沙发的正对面,一位造型活像贞子的白衣女鬼也四足并用着,从闪着雪花的电视机屏幕爬了出来……
这个场景着实挺吓人的,尤其是女鬼那冷冰冰、白乎乎的双手抓住了黄金鹏的裤脚时,黄金鹏差点尿了。
但是,黄金鹏的意识却忽然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般来说,人一旦在梦中醒悟到自己在做梦,差不多也快醒过来了,而黄金鹏不知道怎么搞的,瞧着那白衣女鬼的皮肤挺白皙,单薄衣物下的身材挺绰约,脑子一抽,竟然将把女鬼给按在沙发上了,愣是将噩梦强行变成了春梦!
说来也怪,黄金鹏不仅迟迟未醒,春梦的细节还变得极为清楚,一个多月过去,他甚至还记得梦中女鬼哼哼唧唧的声调。
这场莫名其妙的春梦,成为了黄金鹏那单调枯燥的学生生活中一味调剂,没事便被他拿出去跟人吹逼说自己把贞子强插了,然后在小伙伴们灼热而尊敬的目光中,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是如何神勇、如何爽快……
死处男真恶心,是吧?
可惜缙云高中规模不大,师生加起来还不够五百人,否则警察叔叔已经可以用“传黄贩黄”的罪名送黄金鹏进号子了。
不过,黄金鹏可真没想到,时隔月余,不但警察叔叔真的来了,一串更严重的麻烦也悄悄来了……
油蛉慢呻吟,天色渐黄昏。
教室里的学生们一个个面目无神地盯着老师与黑板,但思维却已经魂游天外,纷纷思考着“晚饭吃什么”这一困扰了全人类的经典问题,等待着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
黄金鹏亦不例外,他可不是那些看书能顶饱的学霸,青春期的新陈代谢速度比较快,像他这种正在长身体的男生肚子总是空荡荡的,他一面不耐地数着手腕上电子表的时间,一面偷偷收拾着饭卡、饭盒,两条后腿蹬得紧紧,活像个等待发令枪响的赛跑运动员。
“叮叮叮~”
学生们集体震了一下身子,只是这突兀的声音不是下课铃,而是走廊外有人敲了敲教室的玻璃窗户。
“哦,刘校长啊?有什么事嘛?”
台上的教师先是皱了皱眉头,但转头一看却又赶紧换上了一副笑脸,只是瞧刘校长歪腰驼背、一脸愁苦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好事。
刘校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矮胖男子,繁杂的教育事业早已夺去了他的青春,以及他的头发。平常为了形象,他在学校里还戴个假发遮掩,但今儿似乎是真着急了,居然就顶着一颗传教士般的地中海发型在外面走了。
刘校长语气低沉地问道:“寝室号210、床位号5的学生黄金鹏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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