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乐坐不安稳,他定了定神,说:“帮我点个烟。”
纪萧笙从他口袋里摸出烟盒,打开,里面只剩孤零零的一支烟。
“你今天抽了多少了?”他问。
许君乐开车的间隙往纪萧笙手里的烟盒看了一眼,笑了笑,“这可是我的小把戏。”
正好信号灯变了颜色,他停了车继续说:“在外面抽烟时难免会遇到一些人,这时候你就需要进行一些香烟外交,这太吓人了,我自己一盒烟都得数着抽呢,哪还能给别人?”
“后来我就想出了一个既能顺利进行香烟外交又能保住我的烟一根都不外流的办法……”
纪萧笙被他说的好奇起来,“什么办法?”
许君乐从他手中抽走烟盒中唯一的那根烟,点燃,笑着说:“办法就是永远只带一根烟出门。”
“当你想抽烟时,你得你装模作样问旁人抽烟吗?接着在他期待的目光里打开你的烟盒,请注意,这时你得表现的惊讶一些,说,我去,怎么只剩一支了?”
纪萧笙了然的笑起来。
许君乐夹着烟的手搁在方向盘上,“这时候你就会听对方说,留着你的最后一根烟,抽我的吧。”
许君乐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真是越说越寒酸,他这个穷逼真是,又穷又爱装逼,还要当作谈资讲出来,果然穷这种事,再怎么伪装都不行,越装越觉得心酸。
“怎么不继续说了?”纪萧笙问,“你的生活哲学。”
许君乐嗤了一声,“什么生活?贫穷的人不会有生活,可是你知道吗?我仔细计算过,最经济实惠的消遣方式居然是读书,抽烟都得往后面稍一稍。”
“我小时候认识一个很爱读书的男生,初中就辍学去打工了,我问他为什么要走那么远,他说弟弟妹妹要吃饭。”
前方车辆开始移动,许君乐吐出烟雾,说:“不知他有没有恋爱呢?至少不要放弃恋爱,是不是?”
缓慢又难熬的路上时光终于在烟草和闲聊中过去,车才停好,许君乐急不可待的解了安全带从车上逃离。
纪萧笙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在拿东西。许君乐走过去,搂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纪萧笙……”
他只叫名字,也不说后面的话,反复几次,纪萧笙每次都应答他,最后笑起来,也没追问,许君乐也不放手,就跟一个大型挂件似的被带回了家。
到了家,纪萧笙摸大型挂件的后腰处,“去换衣服。”
许君乐在房间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一看,吓的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他妈……
他一边穿t恤一边陷入某种沉思。
换了衣服,许君乐走出去,没见到纪萧笙的人,倒是闻到一阵甜蜜的食物香味,客厅那个中古茶几上摆了木糠布丁和杨枝金露小丸子,还有一盒葡式蛋挞。
纪萧笙从琴房出来,看他呆坐着,问:“没胃口吗?”
许君乐怀疑的看他,“你把我当女孩了吧?我看起来像是喜欢吃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的人吗?”
“怎么不像?我记得你爱吃苹果卷,难道我记错了?”纪萧笙坐下来扯他的t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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