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蓝衣的少年立刻说,还走进了看看林曦,“听母亲说你救了姑姑,还救了睿亲王世子,这么厉害,看起来比我还小哩。”
“书言,别这么无礼。”白衣少年走过来,说了蓝衣少年一句,便对林曦叩手行礼道:“林表叔见谅,书言向来说话直来直去,可别见怪。”
林曦还没把这辈分关系搞清楚呢,闻言立刻回礼道:“不敢。”
那蓝衣少年扑哧一声,“老气横秋样子,怪没劲的。”
“书言!”
“行啦,你不过是比我快了一步出来,别总是管东管西的嘛,感觉生生老了几岁。”
林曦清晰地看到白书谨的额头暴起了青筋,又默默地忍下来,有个如此跳脱的弟弟感觉怪不容易的。
萧玉衡对林曦说:“曦儿,不需为兄多说了,这性子跳的厉害的就是白家老二,白书言;那谨言慎行的就是白家老大,白书谨,好区分的很。”
书言对林曦好奇,又问:“林家表叔,听说过不久你要来学馆,是想以后当官吗?你医术这么厉害,怎么不继续行医?当官有什么意思。”
这问的也太直白了吧?林曦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
书谨简直想将他弟弟的嘴给封起来,刚一见面就问这么尴尬的问题,交浅言深了。
萧玉衡正想打圆场,就听见林曦问:“书言读书吗?”
“自然是读的。”
“将来也想当官?”
白书言一愣,就听见林曦又问:“那为何读书?”
可白家上下没有不读书的呀!
白家兄弟刚满三岁白老爷就开始启蒙,读到至今,兄弟俩本就聪慧,一路顺遂地考了秀才举人。这届春闱本也可下场,不过白老爷考虑到儿子们还小,不必急着下场,多增长见识巩固学业为上,是以未参加。不过就这样看来将来也是要走官场的。
这是一条已经被扫清了障碍的道路,只需往前走就行,不需要问为什么。
“有人可曾问过书言为何当官?是为国?还是为民?是为了名垂千古,还是光宗耀祖?”
白书谨答道:“自是为了造福于百姓。”
林曦笑了笑,说:“那么我也是吧。”
白家兄弟齐齐收了笑容,因为听林曦的语气便知道这不过是一句敷衍之词,真正为了什么,其实都有了答案。
可是自己呢?是否也如同林曦一般。
白书言对林曦拱手道:“林表叔,是我偏颇了,请原谅书言的不谨之语。”
“自是不放在心上。”林曦看了看萧玉衡,又对白书言眨眨眼睛,玩笑道,“我还比你小呢,别生生地把我叫老了,私下里唤我林曦可好?”
白书言闻言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自是好,今后你我一同到学馆读书,这样更好。”
本就是一群少年郎,很快就融入了一起。
萧玉衡见白家兄弟与林曦交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今后林曦去白家学馆就不必担心了。
过了不久,管家便来禀报:“大少爷,宾客差不多要到了,老爷请大少爷赶紧过去招待,还问少奶奶这儿可准备好了?”
萧玉衡说:“都好了,这就去前头。”
永宁侯府蒸蒸日上,嫡长孙的满月礼就男女双方的亲戚友人,开了有百十来桌,占了满满一个前院,有些下属门人还只是送了礼却没有席位。
永宁侯及萧四爷正忙着招待上峰及同僚,还有一些同为老牌有爵之家的侯府国公府将军府等。
年轻一代自是由萧玉衡带着弟弟们招待了,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这个时候可以看出一个老牌世家的人脉究竟有多广,人丁有多兴亡了。
林曦跟着萧玉衡,倒是见了不少青年俊才,其中有多个来自翰林院的同僚,似乎还是同窗,当然如白家兄弟这样的世家子,官家子也是不少。
这些坐在一起谈论地最多的也是朝中大事,如最近一直争执不下的胡奴问题。
不过他们倒不像酒楼中待价而沽的书生,耳濡目染的多,消息也更加灵通些。
其中一个阁老的长孙说道:“快了,皇上已经快没了耐心。”
“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利罢了,皇上心中早已论断,看那两位在这问题上不是不吱一声吗?”有人虚画了一个蜀字和梁字。
于是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有人对萧玉衡说,“说来,真要……估计也是那一位了。”
萧玉衡失笑,“这可不好论断,还在孝中呢。”
林曦闻言一动,这说的应该就是赵靖宜了。
“林曦,你说今日睿王府可有人来?”坐在林曦身边的书言悄悄地问。
林曦摇了摇头,“不知道。”
赵靖宜行事向来果断,不过最近似乎有些奇怪,不太好猜测。
“你有见过他吗?”书言问,不过又觉得自己问地可笑,“你当然见过他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威严?”
林曦认真地点了点头。
威严地一见到他就得想想是不是又要被折腾掉半条命了。
这时,侍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少爷,睿王爷来了。”
屋内的人纷纷互相看了几眼,便站了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林曦抖了抖眼皮,见兴致勃勃的书言还有隐藏期待的书谨,无声地祈祷,这次应该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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