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齐员外紧紧抱住廉氏。
杨婶假咳两声。“老爷,夫人,大人等久了可不好。”
“对!对!别叫大人等久了。”齐员外揽起廉氏,两人由杨婶前面提着灯笼,一路急走,来到堂前。
灯火通明的前堂早已步好了酒席,颇大的堂中坐满了训练有素的便装兵士,主位的圆桌空着。
“大人还没来?”齐员外问一旁侍立的小丫鬟。
“大人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地牢里,奴婢已经去请过了,大人吩咐别去打扰。”
“这就酒菜都快凉了,这样吧,老爷我亲自去请!”齐员外叫廉氏先入席,自己一人提着灯笼穿过后花园。
这一路越走越偏僻,小路也泥泞许多,齐员外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一溜不起眼的矮房子前,里面没有半点灯光,他却知道这里面现在有人。
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听,只有微弱的对话声音和隐隐□□。齐员外从长袖里伸出微颤的手,小心敲了敲门。
半晌没有人应门,他竖起耳朵又听了一阵,冷不丁肩膀贴上个冰凉的东西!
“喝!”齐员外吓得险些失禁,手里的灯笼掉地上,燃成一团。“谁?谁?”
“老爷!是我~”娇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随着那声音,一股子甜香也跟着穿进鼻腔。
齐员外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就见他的三夫人提着灯笼,从下自上的灯光映照她柔美的脸多了三分阴森。他呆了一呆,笑道:“是柔儿啊,你怎么在此?吓了老爷我一跳。”
三夫人嘻嘻娇笑着偎进他身旁。“刚才在花园里看见孤零零的一盏灯,还以为有什么宵小之徒呢,原来是老爷。”
“若是有宵小之徒,柔儿可要快些叫人来,不然柔儿这般美艳,叫那些歹人掳了去可如何是好?”齐员外搂着三夫人,完全忘记了屋内的人和来这里的目的。
三夫人小手抬起他的下巴。“老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齐员外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酒席开始了,我来看看大人怎么还不入席?”他看向门缝儿。“你叫我建这个地牢,咱们自己没有管教奴婢用,倒是大人用的多了。”
三夫人一点儿也没有意外,把他的头扳回来。“以后也许用得上呢!既然人没来,老爷就在席间等着不就好了?还大老远的来看什么?走嘛!我们先去喝酒~”
“柔儿倒是提醒我了,走!走!我们先去喝酒!”齐员外搂着柔儿,两人一路嘻嘻哈哈离开了。
两人手中拎着的灯火远去了,那严密掩着的门才自己打开。
李瑗看了看两人远去,旁也没有他人,重又进了屋子。
大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再也进不来。自然,被绑在木架子上的许来福和刘喜的□□声也传不出去。
两人气息已微弱,浑身上下数不清的伤口隐藏在破烂的麻布衣裳下面,整个人也如同破败的抹布,无力的挂在木架子上,任人摆布。
“怎么,还是不招?”李瑗坐下,悠悠倒了杯茶给自己。“我二哥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宁可死也不吐出他的下落。”
两人除了□□,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既然如此有骨气,本王还真是舍不得你们死去,罢了罢了!封锁得这么紧,量他也逃不走!”李瑗吩咐手下。“你们好生照顾这两人,本王留着他们还有大用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