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生不如意,十之**。
对于青梅来说也是这样。小心翼翼隐藏起的情感,却被青竹瞧出了一丝端倪。好再青竹没有纠缠着青梅多问什么,不过注定和胡家的那个人是没有缘分了。
夜间青竹、青梅俩一处歇息。青竹见她默默发怔的样子有些心疼,只好拿话来安慰她:“大姐,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走过了这一程,你还拥有许多更加珍贵美好的东西。”
青梅有些纳闷的看了这个妹妹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的话,茫然道:“我有什么放不下,什么看不透的。二妹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只一眼便就看出来了。我没这个福分,也不敢去多想什么。想着再过几年就好了,那时候青兰大了,也能帮娘做事,成哥儿也懂事了,娘至少不用那么操心。娘的年纪不过三十来岁,你看看她这副模样是不是比同年的都要显老呢。我们做子女的,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还能和她说说,但娘不顺心的事从来不向我们说半句。谢家那边不管怎样,我是没有一句怨言的,所以这些话我也只和你说说,你千万别告诉娘。”
青梅的善良宽忍让青竹有些心酸,心想难道这就是做大姐的牺牲么,倘或她生在大姐这个角度,又会如何来处理这些事?
姐妹俩一夜再没说什么话。隔日一早,等青竹醒来时,旁边已经空荡荡了。又听的鸡在院子里咕咕的叫着,蔡氏正和青梅说着什么话。
青竹翻了身,睡意再无。见窗洞里透出几缕幽弱的光线来,屋子里的情景也大致看得明白了。在项家她已经是习惯早起了,偶尔回家住着,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倒放松了不少。今天起得有些晚了。
青竹几下子穿好了衣裳,见桌上有一把梳子,抓起梳子便走到了外面。青竹站在屋檐下梳着头,蔡氏在喂鸡,青梅在灶上忙碌准备早饭。
青竹笑问着蔡氏:“娘这次买了多少鸡来养?”
蔡氏道:“买了三十只小鸡崽,死了些,现在还有二十四只。”
青竹感叹道:“这些东西长大了,只怕需要不少的粮食。又没什么饲料,一喂就得喂大半年。去年里章家给了我二十只小鸡养,这里大伯娘不就嫌难收拾。又耗粮所以就拿去卖了。”
蔡氏忙问:“卖了多少钱?”
青竹道:“十只鸡,每只四五斤的样子,一共卖了四钱多银子。三分一斤。后面的四只卖的两分七。”
蔡氏算了一下,心想这的确是耗费大,收益不算很好,但养些的话,以后也产蛋也能拿去卖。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等到这些小鸡们都吃饱了,青竹帮蔡氏将鸡关进了鸡圈里,又拿着长扫帚帮忙打扫了院子。青兰也起来了,正揉着眼睛,呵欠连天。
折腾了半早,总算是用了饭。青兰去送夏成进学堂。
蔡氏便开始打扫屋子,里里外外的先扫了一遍,接着又拿着抹布将些家什也挨着擦了遍。又见青梅还是旧时的衣裳。便对她说:“你怎么也不换身衣服,一会儿谢家的人来了,见你穿得破破烂烂的样子,总是不好的。”
青梅忙活了这么久,连头发也还来不及梳。神情有些恍惚,打了呵欠说:“里外的事要忙。穿了好衣裳也弄脏了。这可要省着穿。”
青竹便赶着说要替青梅梳妆,倒弄得青梅有些不大好意思。
直到巳时三刻的时候,姑姑才带着谢家人来了。谢家一共来了三个人,母亲带着儿女。送了两丈自己织的土布,买了两块肉,四斤素点心,二十个粽子,算是初次登门相看。
儿子名谢通,就是要说给青梅的少年。听说才十七岁。青竹瞧见了,倒还算生得端正,个儿也高挑,和胡阿大的壮实不一样,显得有点单薄。不敢正眼看青梅,和夏家的人说上两句话就要脸红。
谢家的母亲也是个寻常的村妇,梳着挑鬓头,一身洗得发白的土布蓝花衫子,系条阔白棉布的裙子。约莫五十来岁,容貌也寻常,只是有些龅牙。不过是个极爱说话,又极爱笑的女人。性格比较爽朗。
那位不过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和她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和青竹站在一起,竟然比青竹还高半头。只听得谢家母亲唤她“春红”,心想这便是她的名字了。
春红不仅长相随她娘,脾性也有几分相似,才来夏家没多久,便和青兰两个熟悉了,约在一起说话。
青梅和青竹俩在厨下忙碌,蔡氏陪着客人在堂屋里聊天。青竹推了推青梅,小声问了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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