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旭到城隍庙逛街、购物、买了需要的绸缎、假发,以及做头饰、帽子、腰带、鞋子的材料以后,一股脑都让阿依丹丹提着抱着。
窦豆在用人方面,从不纠结,没有那么多顾忌和虚情假意,分工不同,担任的角色不同,做的事自然就不同。
尊重人权她懂,但是没道理尊重到她大包小包的在后面提着东西,让保镖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
不然,她给别人做保镖好了!
就像刚刚流行起来的吃播,有人说这样吃起来会伤害身体,为了钱,命都不顾了。
有人说做吃播,都是假吃,下播就催吐,为了钱什么没有底线的事都能做。
这就纠结了,你为什么看吃播?
吃播们不知道这些道理吗?
那就是人家的工作,或者就是人家谋生的手段和事业。
你愿意看,有人选择表演给你看,人家也是把风险和利益都掂量得一清二楚的。
至于吃后怎么样,是伤害身体还是催吐,这是人家需要给你看到的内容吗?
试问,某人演了武则天,她就是武则天了?
试答,不是!
试问,不是,那不也是造假吗?
你既然愿意做看客,就开开心心地看戏听曲,操那么多闲心惹那么多不痛快干嘛?
王旭看着紧跟着她们的阿依丹丹,说道,“有个这样的保镖挺好的,回头我也请个来。”
窦豆嘚瑟,“这个可不是轻易能请到的,这是乔波他爸的保镖公司,从小训练出来的。”
王旭惊诧道,“乔波他爸这么牛的吗?他是干嘛的?”
窦豆说道,“具体干嘛我也不清楚,看起来很有钱,前面我去日本,就是他让乔波把我硬拖过去的。
他是专程来接乔波的两个姨妈去非洲的。乔波跟我家菊地是姨老表,乔波的妈妈是老小,菊地的妈妈是老二。
因为菊地妈妈不愿意去约翰内斯堡,他们就耽搁在日本了,乔波爸爸一着急,就使出这样的损招,把我骗到日本劝说菊地的妈妈。”
“哦,没想到小乔波还有这样的老爹,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窦豆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一锯嘴葫芦,在你面前他还说两句话,在别人面前整天冷着一张脸,说话都是一个字两个字地蹦,当真是惜字如金。”
王旭道,“是不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非洲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危机四伏,真心佩服乔波他老爹,居然敢把那地方当做根据地。”
窦豆猜测道,“一般人畏之如虎狼的地方,只有虎狼在那里会生活得安逸自在。
乔波他那老爹,一看外形,就像阿拉伯故事里的四十大盗头子。
他要是再念叨几句,芝麻开门,芝麻开门,一准就是大盗头子本盗!”
王旭被窦豆逗得哈哈大笑,连说,“继续继续,我对这大盗真是越来越感兴趣。”
“满脸毛胡子,说话很霸道,做事也非常爽快,大手一挥,棠棣之花买了,专机包了,图书馆送了。
绝对是不差钱的主,哦哦哦,对了,最近还听说,他还是非洲哪个国家的酋长呢。
大概就是那种,人家缺钱了,他可以给点钱花花的主,典型的金主粑粑。”
王旭对乔波爸爸更好奇了,“你一定得让雷叔帮我问问,能不能帮我也弄个阿里巴巴来,咱姐俩没事就带着她们去非洲耍耍,会会乔波的爸爸。”
窦豆用英语问阿依丹丹道,“你们保镖公司里,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多不?”
阿依丹丹道,“还行吧,三四十个差不多,但是基本上都不闲着,大部分都被人聘请走了,男保镖更多。”
王旭说道,“这么多呢,总能给我匀一个出来。”
窦豆道,“回头跟雷叔说说,让他帮你留意着。”
王旭问道,“怎么不跟乔波说,咱跟他不是更熟悉点吗?”
窦豆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来,“乔波跟他爸爸的感情似乎不怎么样,两个人到一起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的。
还不如跟雷叔说,雷叔跟乔波的爸爸亲如兄弟,我还发现,雷叔能帮乔波爸爸做很多事。”
王旭陷入了沉思,窦豆又说,“其实,我最近也发现,那些能顶事的人,都会培养一个最信得过的亲信、心腹的。
毕竟他不能分身,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有那么一个心腹之人,能为他分担一二,这是多么一举多得的事啊。
你看,如果没有王昕,你出不来。如果没有猴子,我没法离开丽江。
没有小郑和雷叔,我现在正在面试呢。
关键是这个心腹的挑选和栽培,要花大功夫。他要精明能干,更要忠诚尽职。”
王旭叹了口气,“就是这个忠诚尽职最难呐,现在还哪找对你忠心的人去。
就是自己的男人,谁又能保证他一辈子对你忠心不二?”
窦豆说道,“咱退而求其次,他对自己这份工作、薪金用心也行啊。
很多时候咱们需要有人协助咱、配合咱演戏啊,不能老是咱自己一个人蹦哒,效果不好吗。”
王旭点头,“你说得也对,是要留心观察观察,找个捧哏儿的也有必要。”
窦豆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太贴切了,就是找个捧哏儿的。”
小郑打电话过来问,“按照您的要求,楚晋州宣传部那边的节目录像拍好了,报给谁?”
窦豆说道,“我之前给过你的,一个叫王昕的手机号,他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直接发给他。
以后有关开幕式、闭幕式、募捐晚会的事,都与他联系。”
小郑回答说,“好的,我有的。棠棣之花这边参赛选手的名单,今天也基本上报名截止了,接下来选拔赛就要开始了。”
窦豆当即表扬道,“你帮我跟少雷说一声,他这段时间辛苦了,谢谢他。
你也是,干的不错,继续努力,虽然有些仓促,最终不会错过。
今晚请你吃大餐,慰劳慰劳你。”
晚上,王昕请了他那帮哥们吃饭,顺便把窦豆介绍给他们认识。
看到窦豆时,这帮哥们神情各异,作为王昕的好哥们,他们对王昕和窦豆的故事一清二楚。
几乎都是一手消息。
原来让王昕生,让王昕死,让王昕生不如死,让王昕起死回生的女孩儿——窦豆,就是这样的啊?
连江湖上威风凛凛的王门女将王旭,都满面笑容地亲自陪着,后面还跟着一个跟班助理、一个黑人保镖,这派头,都超过大名鼎鼎的王旭了。
一场酒喝下来,嗯,不错,是个举止得体、温柔含蓄、端庄大方、秀外慧中、优雅贤淑的小美女,难怪能把王昕折磨得又是疯又是狂又是咣咣撞大墙!
窦豆还见到了飞鱼直播的泽爷。
泽爷不是老爷爷,相反,他非常年轻,看起来就像刚毕业的高中生,长得很像欧阳奋强版的贾宝玉,肤白唇红,一笑两个酒窝。
因为在技术领域超牛的天赋,是他们那一行里公认的老大,所以被人尊称一声“泽爷”。
也是个锯嘴葫芦,不怎么主动跟人应酬,一直低头玩手机。
但是泽爷是那种技术领域舍我其谁、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乔波是遗世独立、离群索居的孤独。
就,都很让人心疼。
娃儿们呀,你们得学会融入人间烟火,学会和享受庸人自扰啊。
窦豆揉揉自己的小心脏,咬牙切齿地想:
我这颗年轻的慈母之心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生生被竹叶青这几个兔崽子,给当滑板鞋一样,摩擦摩擦,给磨擦出母爱泛滥了。
吃完饭,一群人浩浩荡荡,开到松江某个废弃的剧场。
这个剧场曾经很是红火,舞台和灯光都是当时比较前卫的。
后来也随着时代的潮流,大浪淘沙,被淘汰了。
就像一个汉语词汇“包袱”,它的本义是包衣物等用的布,现在谁还用包袱。
各种包包推陈出新、花样百出。
哪个女人没有一堆包包?哪个男人没有个公文包?哪个旅游爱好者没有能装进帐篷的大包包!
再不济像窦老头那种,外人眼里的穷酸学究,还有个笔记本电脑的外包拎着,装几本书、一个茶杯呢。
包袱这实物没有了,本义也就失去了意义,没办法,自然淘汰法则在起作用。
它依然鲜活着的词义却是由本义派生出的比喻义——负担。
所以包袱这个词还有,却不是原来的包袱了。
最初的造词人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像这剧场,剧场还在,却不唱戏,改卖服装了。
徒留对昔日记忆犹新的人,比如此刻的窦某人,小时候在灯光闪烁下,登台演出几次,兴奋一辈子的人,在这里感慨——月亮还是那时候的月亮,看月亮的人变了。
淘汰落后不合时宜的,接受新生有活力的,人们很快就会约定俗成的认可这些变化。
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有情又无情。
剧场空间面积比较大,一排排椅子依然整齐、完好,剧场打扫地很干净。
最后几排堆积了很多纸箱,那是在这里做生意的商家的货物。
剧场特有的、气氛感很强的灯光照着舞台、照着观众,也照着这些箱子们。
窦豆主动坐在泽爷身边,谦虚地向他请教线上直播的相关技术、设备、效果等,以及跟现场直播之间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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