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于是乖乖把头低下。
朱媛以为之湄低头算是默认了呢,还多看了两眼之湄,才捧着人参往自己的马走。
倒是时山为人着想:“公子,水小哥进深山来挖草药不容易,且爷刚还伤到他,这吃穿看病都得需要钱。”
他这话明着是说朱媛,实着是提醒朱健,爷刚伤到人家心里会有些过意不去的,让爷帮之湄也说几句。他看得出爷对这个水姑娘有好感,因此也不怕触霉头。
“哦?”朱媛回头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之湄,长长睫毛如蝴蝶翅膀扑扇扑扇着,“哥,这事你来解决吧。”把人参给牵马的小厮,自己灵巧翻身上马,才从小厮中接回人参,复看了眼之湄,才勒马往回走。
朱健朝紫衣少年两人使个眼色,两人会声一笑,也勒马带着众人回走。
之湄见大部队已走,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睛直盯着朱媛的背影,对那人参依依不舍。
在这君王制度的年代,有高贵贫贱之分。
她现在就属于贫贱底层,她的人参能被高贵的有钱人看上,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种天大的荣幸。
可之湄一点都不觉得荣幸,反而觉得背极了,怎么就遇上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了!说好是拿,可跟抢没什么区别。
只见时山把那支擦伤了之湄的箭找回,朱健在他耳边嘀咕两句,目光却放在之湄身上,还带着笑意。
之湄顿觉得在说她,脸上现出戒备的神色。
朱健与时山咬完耳朵,也不再看之湄,翻身打马走了。
时山拿着箭走向之湄,脸上带着笑,之湄也不再害怕了,放松了警惕。
时山这人挺好的,帮过她几回。
“爷说,那人参的钱明日会送到你府上。”时山把箭递给之湄,锋利的箭头带着暗红血迹,“这是爷让我给你的,爷是个好人,不是有意伤你的,拿着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拿着它到丹霞山庄找曾庄头,他会帮你的。”
又说:“爷说,这林深处兽多,以后别进来了。”见之湄愣愣地,他顿时被逗乐了,把箭塞到她手上,反身回去打马走了。
时山快马跟上朱健,行礼道:“爷,已办妥了。”
“她有说什么了吗?”
“没有。只怕现在还愣在那儿。”时山想起之湄的神情抿嘴笑了,话语里尽是调侃。
“这丫头……”朱健好似很无奈,言语中带着他自己不曾发觉的溺爱,时山看着朱健的背影微讶,觉得两人定有后文。
两人跟上大部队后,朱媛道:“哥,这丹霞林真好,平时你送我的这些小动物也是这里的吗?这里不仅动物多,连草药也多,还有人参呢。哥,这人参真好看,父王最近身体不是有些不舒服吗?我若把这颗人参给父王,父王定会很高兴,身体定会立马就好。对了哥,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是丹霞村的人吗?下次多叫他挖点。”
众人听着朱媛巴拉巴拉讲着,到最后才听出整句话的来意,感情前面一堆全是铺垫。
朱健打趣道:“你不是说要拿回去当留念吗,当真舍得?”
“哥哥——”被朱健抓住命脉,朱媛脸色顿红,把头撇过一边气哄哄地不说话,惹得众人一阵哈哈笑。
时山见朱健不再说话,心情却极好,于是装傻充愣道:“君主,那位小哥姓水,家就在丹霞村,你问这些干嘛?”
紫衣少年撇了眼朱健,抢口道:“阿媛妹妹怕是看上了那个白嫩小子了吧,要不要我去跟叔叔说说,把他招到府上?哈哈……”
“三皇哥……”朱媛嗔骂一声,娇羞地低头。
几人又是一阵笑。
待回到丹霞山庄,朱健吩咐时山去唤来曾庄头,自己进净房去沐浴。
穿好衣服出来时看到身材魁梧曾庄头已在等他,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见朱健出来躬身行礼:“不知爷有何吩咐?”
朱健端起起丫鬟切好的茶,抿了一口,道:“以后若是有个姓“水”的人拿着我的箭来找你,你就尽量帮她。”
“知道了。”曾庄头恭敬道。
朱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曾庄头道声是,磕头下去了。
朱健拿起茶杯又抿一口,眼里带着笑意,脑海里子里全是今日解开水之湄衣襟时的那一幕……那双善睐明眸。
他心头一动,下腹一阵阵燥热,嘴里笑骂声“小丫头”,让人唤来他山庄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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