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点了一下之斌的鼻尖,又朝牛娃递去感激的微笑,牛娃立马闹脸红。
就这样,之湄姐弟两我一句你一句的问牛娃,他才渐渐活络起来,指了好些个平时野鸡爱出没的地方给之湄两人,偶尔还真能看到一两只,不过等她们走近时早不见毛影了。
傍晚大多动物都会出来觅食,野鸡最多,但偶尔也会有些小鸟松鼠之类的,说得之斌向往得要命,一个劲地说都要,笑到两人快站不住。
还告诉两人那里适合下陷阱,方便两以后来。
他们没走多远就到坡顶上。如今正值六月中旬,到处是郁郁葱葱,杂草漫过膝盖,猫下身子就能藏起来,大一点的草丛更不必说,比人都高。
牛蛙选了两个野鸡爱出现又离得比较近的地方,把簸箕扣下去,掰根木棍系好草绳支好。
末了,之湄从袖里拿出包好的几口米饭,这是昨晚她省下的。
各往簸箕下洒点,看得牛蛙直心疼。
他平时喝的大多是粥,面食也多是参了杂粮的,干饭只有过年过节才吃上,更没说拿来喂野鸡的道理。
想到这,牛蛙看着之湄的眼神有些莫名的疏远。
三人布置好陷阱后,拉着草绳的另一头躲在草丛里静等猎物上钩,有点像守株待兔。
没过多久,就有几只野鸡闻香而来,争着抢洒下的米饭。
“来了来了,有三只,牛娃哥快拉!快啦!”之斌双眼亮晶晶,低声道。
“不行,再等一会儿!还会来几只!”牛娃忙拦住之斌。
听着还有野鸡,之斌眸子闪着一道亮光,双手紧紧地攥着牛娃的衣角,之湄抿嘴笑了。
又过了几分钟,两者野鸡突而飞奔而来,牛娃咧嘴一笑,用力拉一根草绳,另一根草绳递给了之斌,之斌激动得不行。
拉了草绳就狂跑过去要看。结果他拉的簸箕下就只扣住了一只野鸡,而牛蛙的是两只。
之斌嘟着嘴,而后拍了拍胸脯奶声奶气道:“下次我一定会扣住两只甚至三只,比牛娃哥的只多不少!”
牛娃愣了一下,瞧见之湄朝他笑了,才挠了挠头“嗳”一声。
“有饵跟没饵的就是不一样,以前我们也偶尔用稀饭下饵,不过一个晚上最多捕到两只。”牛娃找了根树藤把三只野鸡的爪子两两绑住边说道。
“哦,昨晚为了省这两口饭饿了我一个晚上。”
“姐姐,以后我也少吃一口,这样你就可以多吃一口了,就会少饿点了。”
“斌斌真懂事。”之湄宠溺地揉了揉他额头。
牛娃手上一顿,刚才那疏远的眼神不再有,反而有种愧疚感又有点敬畏。
之湄自是不知牛娃有这种反复想法。
回去时之斌非得自己拿他的那只,牛蛙把剩下的都包了,之湄空着两手。
有了刚才相处,牛蛙知道水之湄不是那种看不起穷人捧高踩低高傲的人,觉得她跟城里的那些有些钱小姐不一样,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嘲讽与疏远,为人也很好相处,很随和,回去时话也多了,主动讲了些以前他在山里的趣事。
可惜,之湄她们的小屋就在半坡处,半脚程的功夫就到了。
到门口时,牛蛙把野鸡都放下就要走,之湄捡一只塞到他手里说一会儿狗娃没见到野鸡又该闹了,他才拿了。
送走了牛蛙,之湄回头就看到白氏站在房门口看着远去的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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