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一辆马车在管道上缓缓行驶,迎着夕阳而去。
“哼,刚那帮人太可恶了,小姐为何不让时山凑了他们?”花云撅着嘴哼一声,手里使劲扭着粉色帕子。
今天她们在花街口卖胭脂,有一帮无赖过来要收保护费,这个以前也是有的,不过都被黄光凡的高大威猛吓跑了。
恰巧今日黄光凡有事,而那伙人又过来闹事,不仅如此,他们的头儿看中了瓷娃娃般的花云,而之湄也被一个娘娘腔预调戏,巧在朱健路过才没有事发生。
“时山不是报官了嘛,好啦别生气啦,生气容易变老。”她也很气愤,但相信时山会在官衙里打点一切的。
不知为何,之湄觉得朱健不是一般的有钱公子哥,背景有一定的硬度,不然他也不能在蓟县只手遮天,他身边之人都不是普通泛泛之辈,特别是紫衣少年,有着不凡的气质。
“小姐讨厌啦,人家才十二岁!”花云扁了扁嘴。
“十二岁怎么啦,有些人长得着急,从小就是一个小老头小老太婆。坐稳啦。”之湄赶着马车从管道上下来。
才走没多久,花云有急事,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花云急急跑进茂密的丛林中,之湄嘴里咬着一根干草,抬头仰望着天上白云,迷离的双眼浮现了前世与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知不觉眼里装满了泪水……
“啊!”
丛林中传来一声短叫,之湄一个激灵醒来,“花云!”拧着眉看向花云的方向,除了风吹树叶沙沙声,及各种鸟叫声,其他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幻觉?”但心里又徒然升起一丝焦虑,当下跳下慢车,走进丛林。
“花云?”
之湄看见花云在一处草丛后弓着身体,好似在搬着什么东西,绕过其身后,过去拍了她一下,看看她偷藏什么,结果还没得下手,一只手悄无声息从身后出现,捂住了她的嘴。
花云听到“呜呜”声,转身一看,“妈呀,是小姐!”提着裙摆冲过来,掰开捂着之湄的手,“你干嘛?放手,这是我家小姐!”
待捂着自己的手一松,之湄慌忙跑到花云身后,瞪了她一眼,才看向始作俑者是谁。
那是一个修长少年,刀削菱角分明的脸庞,一头长发束在脑后,垂下到肩膀的马尾辫,一身黑色短打劲装,手上握着一把长剑,泛着银色寒光。
之湄看向其狭长眸子时,他眸子一暗,沉着锐利目光带着戒备,眉头不自觉的拧起,“花云,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之湄把花云向后拉两步,见她画着粉红胭脂下带着一份紧张,嘴角一勾,调侃道,“花云,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再不告诉我,今晚你可能睡不好哦。”
“小姐,你想哪里去啦。”被之湄误会为野外会情郎,花云本来就红的脸如那玫瑰般欲滴,忙低下头,“我才遇着他。”
“啊?他没对你什么吧?”之湄伸手一把把花云揽在身后,瞪了那人一眼,花云抓着她的手急道,“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人咳了一声,拱手道,“这位姑娘,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他恭谦冷静,肃杀的脸上有一丝着急,忙问花云,“到底怎么回事?”别误了人家之事,只是花云刚才好似在那堆草丛中搬着什么东西,眼睛不自觉地瞄向那处。
“这位公子说有人追他,叫我帮忙,他爹还受伤了。”
“哦,啊?”之湄迈步走向刚花云捣鼓的草丛去,黑衣少年要过去拦她,被花云拦下,朝他摇摇头,若小姐不愿帮忙,她此时也插不了手。
草丛后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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