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呀呀,长本事了啊?”元元讶然的看着自己从来没看得起的堂姐,掏了掏耳朵,“被你发现了?不过我不怕,我做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走。”
“干什么?”
“去跟爷爷禄叔他们说啊!你有这么大的发现,憋在心里多难过。我帮你告诉他们去。”
“你……有病!”高静媖甩开元元的手,怪异忌惮的瞪了她一眼,忙不迭的走开了。
“我明明看到她和姓陈的躲在地窖里神神秘秘。真可恶,我不过是在会客时稍微失态,细想并无过错。她凭什么指责我!可惜内宅里都是蒋氏做主,伯祖母年纪大了,我不能告诉她,元元再坏毕竟是伯祖母的亲孙女。有了,我去看看地窖都藏着什么。别让我找到什么把柄,元元,不然让你好看!”
去了地窖的高静媖见到最后一具来不及转移的尸体,当场软绵绵的昏倒了。陈晋修跟着西大叔去见玉清道宫的客人,已经不再负责转移,所以是禄叔唤醒的高静媖,对她说明白原委。
高静媖来知道那药方怎么来的。想到她躲在房间里默默祈祷上天的时候,比她小几岁的堂妹竟然胆大的偷盗尸体做实验,还真让她成功的找到了治疗药方。
她惊,她敬,她恐,她更惧!
什么言语上的交锋,弱爆了,任何言辞都无法描绘她心中的感觉。从此以后,她对高静媛的态度都是谨慎、小心、退让。
不管后来高静媛日后如何,胜或负,输或赢,高高在上还是低贱如尘埃,她的态度始终不曾改变。因为她始终记得,地窖阴暗的一幕,是她永远不敢回忆的阴影。
……
三天后过了正月初十。傅胤之在高家坡派出人手也跟他反馈的诸多信息,诸如尸体被盗事件,换做太平时候一定引得家家户户愤怒。可在瘟疫横行的此刻,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熬过去,也就不管别人家的闲事。
“偷盗尸体,怎么会?”傅胤之十分讶然,随即从记忆中剥离出一段清晰的画面,太医院一个大夫被所有人排挤,不是为他医术低劣,而是因他又“刽子手”的称号,传说他剥开了很多人的肚皮,每年秋季勾决的犯人死后都送到他那里去……
这位太医到底研究出什么,傅胤之不知道,但他十分惊奇,原来将来赫赫有名的“刽子手”未发迹之前,居然也在高家坡,此地可真是藏龙卧虎!
“走,去拜会拜会。”
胡大夫正在传授元元辨认草药,柴胡,白术,当归,金钱草……各式各样,各种气味,元元正在低头记录着。她的身后跟着万年复读机高小宝,以防止漏听什么。
见到傅胤之,胡大夫不以为意,连话语都不曾停顿一下,显出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对于研究出治疗瘟疫药方的大夫,傅胤之怎么会计较?仍然好态度的行礼。
“罢了,今天又闲杂人等骚扰,且把今天所学背一背,记下多少算多少吧,我没心情教了。”
元元笑眯眯的应了,当着傅胤之不说话,等晚上无人时才告诉他傅胤之来历不凡,她大堂姐的案子那顺利了结,有傅胤之在后面暗中使劲——间接害得权柄一时的宰相下台,可见其背后的势力。
胡大夫这才大呼上当,可是高人的范儿端起来就不容易放下,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谁知道他每每冷着脸对傅胤之,过后心里都在流血——多好的机会,巴结上有权有势的小公子,他就能平步青云!
可是,这个机会错失了!
把各种药材分门别类的放好,高静媛眨着无邪大眼,好奇的歪着头看着傅胤之,“你好面熟哇,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哦,你记得我?”
“是啊。哦,我想起来了,蒙牛哥,对不对?你是蒙牛哥的主子,他说过你的。”
“蒙牛?你说的是牛蒙吧?”傅胤之垂下眼帘,不知说什么好。他并不像评论高静媛的演技——他生活过的环境,处处都是自然流露的演技高手,像高静媛这种没什么诚意的,根本不够看。
他心里很疑惑,弄不清高静媛为什么故意作假?明说记得他,不好么?为什么还要转个弯?
“其实我也记得你。你六岁时的阴险我就见识过了,没想到两三年更上一层。”傅胤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