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娃已经慢慢得长出了硬毛,不再是黄茸茸的那般可爱了,倒是鸡一生中最丑的一个阶段。红豆拿着野菜拌糠刚走到鸡圏边上,那五只小鸡娃就争先恐后地跑了过来,知道红豆要给它们喂食呢。
瞅了瞅另一边鸡圏里的十只鸡,似乎比起自个儿养的鸡又小了些,这让红豆很欣慰啊。
“鸡娃们,要给你们大王我争气啊,女鸡娃呢,得又肥又会下蛋。男鸡娃呢,得长得好叫得好还肥。”这个自称为李大王的红豆,对着吃得欢实的五只鸡们碎碎念。
“姓李的,你们这家子黑心肝的,养得个小娼妇,唆使一群小子来打我儿子,你们不得好死啊……”门口传来怒骂声,皆是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呢。放好了鸡食盆子,又去净了手,这才匆匆跟在李家人身后去一看究竟。
“乡亲们都给评评理,我家大友都给打成这副模样了。”那妇人说着拖过了一旁的儿子,正是那三角眼小子,不过此时他的脸肿了半边,眼眶也被打得乌青,嘴角破了皮还往外渗血,衣服裤子被撕成一条条布状的,身上沾满了泥灰。头发也被人扯得乱糟糟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乍看就跟小乞丐一般。
围观的村人见了也觉得这孩子打架,下手也太过了。那妇人就嚷嚷地更厉害了,“我家大友这身衣裳是刚上身的新衣裳,居然被撕成这样,这么对待衣裳,可是要遭天谴的。”
也有村人说这周家妇人说话不实,这周大友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件穿了好几年的旧衣裳,要不然也没那么容易撕破。不过这撕人衣服这事真不对,买一件衣裳多贵啊,这么糟蹋衣物真是不该。当然也有家里孩子被周大友欺负过的村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该,就应该给他个大亏吃吃。
可这周家媳妇一上来就咒人家遭天谴,这事怎么看也不会糊弄过去,大部分村人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们嚷嚷啥,这么咒人家,也不怕老天爷折你寿。”李家人还没出来,倒是齐老太先听不下去了。
那周家媳妇听那齐老太这浓重的北地音一板一眼的说那折寿,倒也不敢咒骂下去了,她可宝贝着自个儿的命呢。但这炮仗筒子就朝齐老太轰了过去。
“我家大友身上的伤你孙子也有份,这衣服也是你孙子撕的,你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家媳妇两手抱胸,一副横样。
“俺孙子都跟俺说嘞,是你儿子来打他的,再说你这儿子不中用被人打成这样,可不能怪俺家大山。”齐老太被骂了也不气,倒是笑眯眯得操着北地儿音说着,听得村人都想发笑。
周家媳妇正想回骂过去,李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老太,赵氏,红豆三人出了来,村人看红豆文文静静的模样哪像周家媳妇说得那般。
不过人家小闺女长得顶漂亮,不会是周大友这小子看上人家了,做了什么坏事,才被这小闺女的护花使打了一顿吧。村人猜测纷纷。
“金丫娘,你是来我们李家还米馃子的嘛?”李老太也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事情的前因后果李老太已经听红豆说了,心里觉着像周大友这种不学好的坏小子就该教训一顿。
“什么米馃子?我可没分到。”这周家媳妇正是几月前带里正来李家抢粮的金丫娘,李家人早看她牙痒痒了,这会儿又送上门来。
“这里正缴走的我老太婆自是没话说,我这要是还没老糊涂的话,你那日可在我厨房里偷吃了十几个米馃子呢,你打算啥时候还那。”李老太也没了笑脸,对这种白眼狼就不该给好脸。
“我也就吃了两个。”周家媳妇气得跳脚,明明只吃了两个,都污她吃了十几个。最后抢来的粮还不分给她,还挨了那群人一顿好打,害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想起来就憋屈。
“原来还是个贼啊。”齐老太也附和着一阵嗤笑,村人也纷纷议论,以后要是家里有什么定不能让这周家媳妇晓得。
“你们别扯有的没的,今儿个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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