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很是难走,离开了可怖的环境,紧绷着的神经随之也放松了下来,头晕目眩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身上冷的瑟瑟发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跌跌撞撞摸到韩爷家时,我就再也坚持不住了,晕倒在他家的大门外。
说到这儿,我的故事就结束了。瞅了瞅已经进入故事里,听的很入神的姥爷说:“以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姥爷又沉思了一会儿,递过一支烟,自己则叼着烟斗深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十几岁就经历了这么多,而且还能囫囵个捡条命回来。不过还好,与以前说的没有什么出入,这我就放心了。”听这话儿,这事儿好像还没完啊。
一旁的姥姥愠怒道:“还不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从小骄纵他,整天胡作非为也不闻不问,他有这胆子?!”紧接着,就柔声对我说:“来,到我这儿来”。说着,便把我揽了过去,痛惜爱怜地抚摸这我。靠在姥姥的身上,我很舒坦,也很惬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床之时,已是日上三竿,这样的情况在姥姥家是不多见的。这要是以前,早就被姥爷拎出被窝了。正在庆幸自己已经长大,不再被人当做小孩子呼来唤去的时候,姥爷笑嘻嘻走进房间。一见此景,我的心又凉了半截,每当他对我皮笑肉不笑时,多半都是因为我闯了祸要被责罚之际。
我试探着问道:“姥爷,没事吧?”“呵呵,臭小子,睡好了?有什么事你自己还不知道?”言之无物的回答,让我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仔细想了想,最近一段时间咱可是守法良民,什么乱子也没出。于是,岔开话题:“挺好,吃完饭再去看看小毛家看看。”
小毛哥俩住的地方离姥爷家不远,他们父母去世的早,当时大毛不到十岁,小毛才四岁,靠着街坊邻居的接济长大。这其中姥姥姥爷的帮助最大,俨然就像对待自己晚辈一样无微不至,这哥俩也感恩戴德,就差磕头认祖归宗了。尤其是小毛,虽然大我三岁,可每当我闯祸之时,他都会挺身而出,及时施以援手,他们家也是我小时候躲灾避祸的好去处。
“大毛、二毛那儿找时间再去吧,一会儿和我出去转转。”一句话,姥爷就打断了我的念头。
吃过早饭,陪着姥爷走出了家门。这次,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出家门,而是在宽敞的院子里慢慢地踱着步。我一看,这是有话要说,就连忙跟了上去。
姥爷家的院落很大,三进四合院,每进房子分别按照八、六、四间开间,小时候我曾挨间数过,不论是卧室、厨房,还是杂物间、厕所,大大小小共计七十二间。这个大院落,如果加上高高厚厚的院墙,正是四个口字型环环相套。从街道上看,一进比一进高,相邻两进房子间是宽足有十五米的青砖地面,除此而外没有任何点缀和装饰,并不像其它四合院那样,正院、偏院、跨院、书房院、围房院俱全,还有抄手游廊、月亮门和角门相连互通。而是,分别可以封闭成为各自独立的三个普通四合院,越往里的房子越高,地基也越厚实。
本就好奇心很重的我,看着这样奇怪的格局,曾经问过几次:这地方地处锦州城中心,距离八景之一的“古塔昏鸦”不过八百米,好地势应该有好建筑,怎么就建的这麽简单而奇怪,不像住宅,倒像是一个堡垒。不过,这样的疑问都被大人们以种种借口搪塞过去了,我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轻轻地放下了。
“你如今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了。”姥爷平静开口道,我嗯了一声没有接话,冥冥之中感觉到下面的话和我有关,就支愣着耳朵认真听着。
“昨天,又让你说了一遍遇险的经历,是因为它牵扯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讲过多遍,但再次提及,就是想让你始终保持足够的重视。
其实,人这一辈子,长辈们除了关心晚辈健康成长,尽量提供良好的教育和潜移默化地教诲如何做人之外,更多的是关注他们的安全。这个安全既有添衣加帽的冷暖叮咛,也有每次出门前的安全提示,还有宁走十步坦不走一步险叮嘱,再有就是用一些事例来借古喻今,引起警觉和关注。
这种牵挂会伴随每个家长一辈子的,绝不会因为孩子们长大了、成家了、立业了而有所减少的,只能是更含蓄、更深沉。”
我听的有些发懵,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越听越糊涂。
他也不管我的感受,接着说:“你曾经反复问过我们,为什麽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和父母住在一起,为什么不允许你进入寺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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