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个乐呵。棺材山那一次,我都够够的了,你还让我接哪门子子虚乌有的担子?那可是玩儿命啊!不干,坚决不干!”我毫不客气地回道,“不光我不干,明天我就找我舅去,也不让他们干。”
“找你舅?你还找得到吗?”姥爷唉的一声长叹,瞬间苍老之极。
“什么,找不到?什么意思,我舅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我大声追问道。
砰地一声,他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你二舅失踪了。”
犹如五雷轰顶,我呆立当场。
他接着道:“这就是为什么把你叫回来的原因。过几天,我和你姥姥就过去。”
想着舅舅的好,我不加思索地道:“我也去!”
“现在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的程度,只是事情来的突然,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所以,现在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些,我也好集中精力处理你老舅的事儿。”
此时,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姥爷提出的任何要求。毕竟,血浓于水,亲情胜于一切。“让我做什么,你说吧。”
姥爷把匕首递了过来,一接之下,猛的一坠。这东西看着不大,只比手掌长一些,但是很沉,表面黝黑,吞口处一面刻着古篆青云二字,另一面是个春字。
“试一下!”
挽了个刀花,直刺,斜劈几个基本动作下来,很是称手,发力时也不飘。顺势一砍,噗地桌角应声而下,甚是锋利。
“‘大巧藏拙,重剑无锋,辟邪驱秽,临危自警’,这就是五云煞。由于是用饮千人项上之血的屠刀打造,所以,五云煞煞气极重,每遇危险便会自行示警,也算是避凶趋吉之物,这也是把它交给你的原因。黄云现在你老舅身上,但愿也能帮他渡过难关。”语气中,还是有一些怅然。
“还有这三样东西,你也收好了。”就见他拿起两片儿八开图纸大小的亮银铁片。“这是用你从官山带出来的护心镜打造的,材质不输于金刚伞,也是不可多得之物。需要之时,就把这两片儿护甲穿上。”语气明显加快了。显然,为老舅的事,姥爷已经压抑了很久,如今说出来,也就不需要再掩饰了。
当他弯腰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大口袋。“这东西是越来越不好掏弄了,里面有不少隔袋儿,把你需要的分类装好。重要的是,和你现在用的小囊相比,利用这个大蛟筋囊可以在水下呆二十分钟。”
他一边说又一边抬手,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竹管儿。这东西中指粗细,碳素笔那么长,酱红色非常漂亮。打小我就惦记着,可不管怎么软磨硬泡、哭爹喊娘、撒泼打滚,就是没弄到手,“这是韩老道从南方弄回来送给我的,跟我几十年了,以后保命应急兴许用得上”,然后,轻轻一拧下半截,六个小药丸儿落在了他的掌心。
“红丸,内伤出血用。黄丸,可耐五日饥渴。绿丸,是龟息丸,可使人气息皆无,犹如死人,二日后自醒。过去,很多待死囚徒,都是借此逃过劫难的。每样两丸儿,只有性命攸关,万不得已时使用。”他又拧下竹筒帽,随即打了声呼哨。
就听到“嘎”的一声,一道红光刷地射了出来。我蹬蹬倒退两三步,两腿发软,就要瘫坐在地上。这叫声,分明是龙翔佛寺里那野鸡脖子蛇王的叫声。
姥爷得意的看着我,伸手就从肩头取下一条通体血红的小蛇,“怕啥?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张大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接着说:“你从棺材山脱险时,其实已经身中剧毒。因为狉煔终日以冤实为生,自身难免沾上阴寒之毒。由于鼻血吸引,它们才袭击你,使毒素顺伤口进入到你的体内。当韩老道在家门口发现你时,你已昏迷不醒。他立即施药,抑制了蔓延,才给了我们治疗的时间。可在医院治疗两天,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仍然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还是他提醒,才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就是它,吸出了你身体里的毒,才救了你一命,可是它把你从鬼门关里拽回来的,不是救命恩人又是什么呢?咱可不能知恩不报,你说是不是!。来,亲近亲近吧。”
“别,别,这玩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忙不迭摆手拒绝,并向后退去。姥爷魅灵步一晃,欺身在我身边。抓起我的左手,就向蛇嘴凑了上去。
我声嘶力竭地挣脱着,但根本就脱离不了他铁钳般的牵制。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从手指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