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都是槐树,几乎没有其它的树种。但是,这几槐棵大的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足有三四抱粗。
长虫也不答话,掏出个钢管,一按绷簧,一条钢丝缠住枝桠。再一按,钢丝收紧,将他带了上去。他站在树上,夸张地无声大笑着。面对他的挑衅,我奋力地将蜘蛛钩抛了上去,来回倒了六七把,才攀上去。
此时,他已经走到一个开在树干上的洞口处。及至近前,就见一付挂山梯钩卡在那里。他娘的,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下到洞底,我们已身处地下八九米的一个土室之中,土室不大,三四米见方,在东南角有一条狭窄幽深的盗洞。
长虫先说了他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原来,白天进入槐树林时,他就发现这个地方的土质很厚,少有沙石夹杂,而松柏林那边完全是寡土多岩。后来,大大小小的探坑证实了他的猜想。
刚才,他去找洞口,在二百多米之外的沙棘丛下,发现了与探坑周围相同的土壤。那些土壤,被伪装成山水冲刷所形成的淤积土岗,非常的巧妙。他是顺着清运时遗漏的残土,一直寻踪马迹才找到这里。
我和他讲了此地的情况。槐树和柳树都是阴性之属,过去大户人家是很少种植的,甚至是忌讳。这是因为槐柳极易招惹阴灵鬼气聚集,会给常人,尤其是体弱之人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即使是现在,在很多地方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是极少到槐树和柳树下乘荫纳凉的。
槐柳成林之地,必有其异。道教就有以槐柳布局阵,以恶制恶,镇压煞气的法门。异教之中,也有以槐柳助纣为虐的事例。
此地吉凶难辨,凡事还得小心为上,谨慎行事,切不可逞一时之气鲁莽冲动。如果遇到不测,必须迅速撤离,活命要紧,决不能贪图蝇头小利。如果不听,就一拍两散,你回你的八旗子,我去我的长白山。
长虫见我表情严肃,说的又十分坚定,也是不敢含糊,随即正容答应。
我撑开金刚伞,手举汽灯走在前面。这个小汽灯还是从九百户出来后,长虫提议买的,很是光亮好用,也可以及时发现在封闭环境里,是否缺少氧气。
洞壁上是密密麻麻有序的鱼鳞铲印,不禁佩服起南方人的耐力与坚韧。盗洞几乎是笔直的,明了干净,一看活儿做的就精致,越往前土腥的味道越浓。与我平时所见到的盗洞不同,这条洞里每隔六七米,洞壁上就会有一个可以半躺半卧的穴子,就好象战壕里的单兵掩体,用结实的树杆支顶着。
三十多米后,盗洞明显低矮了许多,但还能支着胳膊爬行前行。虽然如此,穴子却没有减少,修筑的依然一丝不苟,也不知道这小南蛮子为何如此认真。又过三十多米,到了尽头。我趴下身子让长虫看,然后努努嘴,对他说:“该你干活了。”
“靠,这出力气的活儿怎么都摊我身上了。”说归说,他还是从我身上爬了过去,还故意使劲压了压,差点儿没把我憋死。
见他掏工兵铲,我就把鱼鳞铲递了过去。他瞥了一眼,嫌铲头太小,干着不过瘾。我也没说什么,就爬到穴子边,将脚往里一伸,正好舒服地躺着给他照亮。
不到十分钟,他就大汗淋漓,直嚷嚷这不是人干的活儿,脱下衣服甩了过来。那曾经救了他命的护甲,在汽灯照射下银光闪亮很是扎眼,我就逗他把这屁股帘儿也脱了。他说什么也不干,说再遇到姥爷就给他俩戒指,让他给弄个全身的,就和金缕玉衣一样,到时候他就和僵尸怪兽迎面对打,他就当急先锋,让我给他观敌瞭阵,他绝对不会后退半步,早已把小媳妇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土越积越多,我将背包腾空,拴上两根登山绳,退到那段宽敞处,和长虫来回倒着绳子将土运出去。运了几趟,觉得几十米来回拉拽很是费事,后来就直接倒在了穴子里。
长虫累的干不动的时候,只挖了不到五米深。我爬过去,用鱼鳞铲给他做示范,当锋利的铲头如入无物地插入土层中,土又沿着小臂粗细的铲柄空管,顺畅地流到身后的时候,这厮才明白了鱼鳞铲的好处。
鱼鳞铲的效率果然了得,进度加快了许多,七八个穴子很快就填满了,只好又拽着绳子向外倒土。我们两个人都累成这样,也不知道那南方人一个人是怎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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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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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因为工作的关系,到下面转了转,耽误了各位,猴子在此深表歉意。如今A签,自当奋蹄,也请各位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