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幅幅,与姥爷所讲的慕容鲜卑发展壮大的历史衍变,惊人吻合的画卷。我激动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己。本以为棺材山遇险只是一次偶然,不会再次出现。可是,这梦魇却总是如影随形,不期而至。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虫见我反常,马上把我扶到一边坐下。猛灌了几口水,我异常烦乱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此时,我真的不敢,也不愿意再往下想。一步步,这事儿就象一个局。开始是我,现在又拉上了长虫。开始是姥爷一个人上场,现在韩爷也加入了进来。就是去见一个多年音讯杳无的柳爷,他又漫不经心,似有似无地指了条龙城的路。如今,这些事就好象八年前棺材山遇险的继续,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我惶惶不安,心乱如麻的当口,长虫叫道:“快看,冒水了,冒水了!”
他手指着壁画,边看边喊道。我凑近一看,果然,壁画就象出汗一样,冒出了一层水珠儿,而且迅速的越聚越大,最后竟成了水流儿。顷刻间,画面失去了鲜艳夺目的光彩,先是灰暗,后是暗淡。
我俩退后两步,看着流到地上已经汪成说不出什么颜色的水摊,有些不知所措。
就问长虫,这种情况会不会产生毒气。他说,绝大多数的矿石,在自然状态下是无毒的。只有极个别品种,在风化、敲击和燃烧时才会释放出毒素来。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由于这里封闭的非常严实,又异常的干燥。我们进来,就如同打了个通风道。置换进来的空气里面含有水分,被画面矿物质和石灰层吸收,才产生了湿气凝结,只不过这过程太过强烈和短暂了。
这时,墙上的画面又淡了许多,有些地方已经彻底的消失了,露出了原来的白色底子,隐隐约约又出现了一些新的线条。
拿起手绢蹭了蹭,线条清晰了,是墨汁白描。与上层的壁画画面不相吻合,可以断定绝不是壁画的底稿,而是新的内容。长虫见我擦拭,也上来帮忙。擦出十多平米后,一幅线条简洁、笔法娴熟,画风平顺无阻的白描画显露了出来。
如此看来,上面这层看似历久弥新的壁画,表面上是慕容鲜卑的民族历史画卷,其真实目的是掩人耳目,为了遮盖下面这些白描画所传递的信息。
唯恐新的画面再次消失,我俩做了分工。长虫继续清理着墙壁,我则拿出纸笔,照猫画虎地临摹。
由于白描画线条少而简单,我画的很快。当画到第四幅时,我再也画不下去了,停下了笔,急奔到墙壁前。长虫见状,也停下手跟了过来。
我就问他看到了什么,他端详了半天,又退后两步,指着那幅画颤声大叫,“这不是棺材山吗?”
的确,那就是棺材山,在我梦里经常出现的棺材山,我没有理由认不出它来。长虫也有落入棺材山寒潭的生死经历,他也不会认错。
对视了一眼,我们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惊异和不解。
白描画只有四幅,贯穿起来,更是令人震惊无比。
第一幅,画着几座尖耸入云的高山,和上层壁画里的那几座血色山峰一摸一样。几缕毫光,从其中一座接近山顶的洞中射出,照射着草地河流。
第二幅,画面上是五队列队整齐的人,衣衫各异,面向不同,分明是汉人和少数民族混杂在一起,他们无一例外地都牵着马匹或骆驼,神情凝重地在听一个器宇轩昂的人讲话。
第三幅,是一个人带领几名随从献礼的场景。所献之物,也明显被画师有意突出放大。冷眼一看,是一个攥紧的拳头。仔细一瞧,赫然是我在棺材山,从皇帝道士处得到的那个玉石雕件——玉猪。
这三幅画,长虫未必了解其意。可是第四幅画,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画的就是棺材山。
相比前三幅,这幅画画的最是繁复,用笔也颇多,甚至运用了机械制图知识的剖面技法。
长虫看不懂,我就边努力压制着砰然心跳,边慢慢给他讲,也借机理清自己的思路。
这幅画,是以棺材山中间歇水的河道,为剖面截取的主视图。上部是巨大的空间,密匝的狉煔飞翔期间。中部左侧是那个扇形广场、仙紫之焰燃烧的洞廊和悬崖。与我在山中所见不同的是,广场中央是个七星祭坛。
画的下部,是从未见过的。铺满尸骨遗骸的河道下面,是个偌大的岩中洞窟。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祭坛,和一条画的很夸张的巨大盘蜷着的黑蟒。它的头正对着浮在空中的,一颗毫光四射的耀眼明珠。除此而外,整个洞窟的其他部分,都施着淡淡的墨色,象雾气,又象是凝结的冰霜,分外的阴寒、沉闷和压抑。
长虫沉稳了许多,见我呆神沉思,就静静地在一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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