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随着它的出现充斥在草屋之中。我们相隔着棺材对峙着。
韩汝志大叫道:“不是血尸,是血魁!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可是晚了,目光对接中,我已置身于一个烛火通明、耀如白昼的大帐之中。
一个身材魁梧,带着面罩的壮汉,正和蔼可亲地张开双臂,仿佛是在迎接远方归来的老朋友。我也不自觉的迎了上去,距离越来越近,热烈的程度也在不断升温,我甚至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的个子已经不算矮了,可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我不设防地走上前去,就要迎接他的拥抱。突然,他抬腿就把我踹了出去。我当时就彻骨疼痛、气血翻涌,还没落地血就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甫一见血,那壮汉浑身颤抖,撇下我趴在地上舔了起来。只是一点血,他苍白的脸上叶脉一样,枝枝杈杈的血管里就充满了红色,看着十分的恐怖。
我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侧过脸避开不看。侧过脸我就看不到了不远处的黑苗老人,他脚踝上的血爪印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并在不断的向上蔓延,残存的一点意识告诉我,那是尸毒。
顺着身体向上看,他已经七窍流血,抽搐不已,正微动着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我咬破了舌尖,疼痛带来的清醒让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在将要离开茅屋之际,壮汉已经把地上的血舔的干干净净,呲着牙又向我扑来,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时,又回到了我和韩汝志睡觉的屋子,地上一只冷焰火发着光亮。
我冷的牙齿打颤,得得直响,再看韩汝志也是浑身是血。他取下我脖子上的小竹管,将那只小蜥蜴放在我的胸口上,并挑破了皮肤。
小蜥蜴趴在上面吸吮着,身体在不断的变粗变大,我也感到寒意在消退。当暖意重又回到身体里,小蜥蜴的身体也膨胀了好几倍,黄褐色的皮肤上渗出了黑臭的粘液。
我虚弱地指了指蜥蜴,又指了指韩汝志。他也摆了摆手,气无力地低声告诉我,他没有受伤,只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血魁引开,又拖着我躲到这里,累虚脱了。
我心安了不少,就问现在的情况。他说他把香灰撒在血魁的眼罩里,已经弄瞎了它的眼睛。咱又打不过,只好把它引到了那几栋倒塌的房子里,躲一时是一时。不过,血魁的灵识感应特别的灵敏,迟早会有一战,但最好是能拖到天亮。
我此时行动不便,只能是尽快的恢复。听听外面,墙倒屋塌、树木折断的声音响成一片。
我就问还有什么好法子,韩汝志想了一会儿,说香灰是最好的法子,可惜用的差不多了,还有就是五云煞,他就是用白云将卷云飞翅眼罩斩断的,当时血魁表现出很忌惮。
我一听心里有了底,让他在我背包里取出那袋子香灰,他惊异地看着我,我强忍着难受挤出点儿笑容,告诉他韩爷当初送给我的缘由,又让他把被麻醉的金丝猴挂在房梁上,拔出飞翎箭。
此时,小蜥蜴早已停止了吸血,软塌塌趴在一边,像死了一样,我有些担心。他说没事儿,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血魁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房门轰的被整个撞倒。
冷焰火余光之下,血魁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推倒了与隔壁屋子之间的破土墙,又将它的棺材砸了个粉碎。
就在血魁要扬长而去之时,挂在房梁上的金丝猴从麻醉中醒来,吱呀叫唤着在挣脱绳索。
已经看不见东西的血魁,听到了叫唤声,飞扑着回转过来,茫然地看着空中,从叫声中判断金丝猴的所在。
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让韩汝志把猴子绑在房梁上,就是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韩汝志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血魁愣神之间,他箭一样射了出去,一把香灰准确地扔进它的嘴里。
血魁用没有了手掌的上肢,夹着脑袋嗷嗷狂叫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韩汝志行动时带起的风,顺势扑了过去。它并不知道面前是土炕,一下子就扑倒在了炕上,斗大的脑袋就抵在了我的脚边。
这时,任我再害怕也是小命要紧。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青云扎进了它的后脖颈,然后用力一搅,就把半边儿脖子给豁开了。
血魁挣扎站起来,脑袋耷拉在肩上,满地乱转。蹲在角落里的韩汝志白云一挥,斩掉了血魁的一只腿,趁机又是一把香灰撒了过去。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收藏本书,一生幸福;推荐成功,意想天成;红票一打,万事通达;每日阅览,真诚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