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花正圆和杨教授对视了一眼,说这么多的花脸儿可是从来没见过,不行就用火烧吧。火烧绝对是好计策,但杨教授坚决反对,说如今已近深秋,天干物燥引起山火就麻烦了。
转身又对大家说,这种蜘蛛叫游猎食鸟蜘蛛,俗名也叫花脸儿蜘蛛,有毒性但不大,只要不被群攻就没有危险。要注意的是它吐出的蛛丝,粘上之后用刀割火烧就行。最重要的是,不要粘上它的体毛。一旦进入眼睛和嘴巴里,奇痒无比,非常难以去除。
黑狗的叫声越来越急促,见大家没有动身的意思,索性跑过来就去拱花正圆。我急忙用手电向后照了照,光亮之下远远地就看见大大小小的蜘蛛,犹如黄色的浪潮般涌来,足有上万只之多,已经将谷口和两侧的石壁全部盖满了。大家也是惊恐万分,也顾不得休息又向前狂逃而去。
花正圆也从没遇见过如此大的阵仗,顾不得观山看路了,只捡好走的路带头狂奔。虽然,速度加快了不少,可是他并没有想到,我们走的方便,花脸蜘蛛走的也同样容易。尾随在我们身后,它们紧追不放。
跑着跑着,柳一一扑通一下跌倒在地,拽也拽不起来,就听她叫道:“裤子,裤子被粘住了!”定睛一看,她裤子上果然粘着一根筷子粗细的半透明尼龙绳,头灯照射之下还泛着光,趁她用刀割蛛丝的空隙,我左右看了看。不禁倒吸冷气、连连皱眉。
只见我们四周的灌木丛上挂满了这种丝,就像铁丝网一样堵在了两侧。花正圆听到叫喊声折了回来,急急地催促着我们,我说这么跑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就让他看两侧密如渔网的蜘蛛丝,他也是惊讶不已。不消片刻,他也弄明白了这些蜘蛛本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我们,但却总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围追堵截。而且,这条路的两边又好像是早就蓄谋已久设置好了的封锁线,只等着我们往口袋里面钻。
花正圆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也慌了神儿。用火将蜘蛛网烧开了一个口子,吆喝着众人向草木稀少的地方跑去。在山区,凡是这样的地方,石头都比较多,更是难走,不仅要时刻观察路况,还得随时注意脚下的浮石。
怕啥来啥,不出十分钟,杨教授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把脚崴了。我只好重新安排人员,由韩汝志带着柳一一,紧跟在花正圆爷俩身后,匡威和江海洋轮流背着杨教授。
走在队伍的最后,听着四周刷刷一片的响声,我紧张的直打颤。先是向蜘蛛堆里扔了一根冷光棒,它们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逼近。见法子不灵,我就一边紧跟着队伍,一边留意枯木干草,准备不时之需。
人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居然没有找到一根像样的引柴。我这才注意到,此刻我们已经完全走进了一个石头的世界。两侧又是一眼望不到顶的石壁,地上也是石子铺路。石壁不断地向里收缩着,七八百米之后,变成了一线天。
把韩汝志喊过来,让他摆个迷魂阵,拖延一下时间。他说不行,这种障眼法对付常人还行,对付动物根本不起作用,再说即便下面封住了,蜘蛛爬上石壁也是照样可以过来。一想起在峡谷里见到蜘蛛在岩壁上四处乱窜的情景,也只好作罢。
渐渐地石壁变成了宽不到两米的夹壁,里面的过堂风扑面而来,深秋的长白山已经是很凉了,尤其在夜半之时。
傍晚的时候,我们走在山里时平静的很,一丝风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的风是从何而来。自从进入一线天以后,已经明显感到蜘蛛放慢了追击逼近的速度。开始我还以为是风的因素,走出几百米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路,没有了!我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一道从天而降的石墙,将前进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风就是从右侧峭壁上吹下来的。
进来之后,黑狗对着石壁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狂叫不止。我和花正圆提刀在手走上前去,这才看清楚,地上是一个超大的蝉蛹。
它躲在暗黑的角落里,开始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如今一见之下,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觉心道:这蚕蛹也太大了吧?足有一人多长。我俩瞄了有一分多钟也没见它动一动,但也不敢上前去试探,鬼知道会有什么古怪。
韩汝志做了个射击的动作提醒了我,飞翎箭射入蚕蛹肥胖的身体后,仍是没有反应。这时,杨教授说,“这可能是花脸蜘蛛的食物。”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蜘蛛口无上颚,不能够直接吞食固体食物。所以,每次进食,都是先将螯肢内的毒腺所分泌毒液,注入到捕获的猎物体内将其杀死。再将它肠道之中分泌的消化酶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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