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对大家说,在中国古代,特别是远古时期,祈天敬神是非常重要的国事活动。同时,为了彰显皇权王威,历朝历代都无一例外地建设一些高大嵯峨、雄伟壮观的超大建筑。
由于,当时的生产力和科学技术发展水平比较落后,这些超大型建筑除了在外形上震撼人心之外,在防雷、防风和防震等方面几乎是空白。特别是全木结构的建筑,由于其延展性很大,在严寒酷署、雨雪风霜等自然因素干扰之下,稳定性和稳固性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那时的建筑又多以方正结构为主,并不像圆润结构可以主动有效地引导和释放各种应力,尤其是风阻。致使当时很多的超大建筑损毁的比较严重。后来,能工巧匠在实践中发明了引导风阻的风槽,使古代建筑的安全稳定性大大提高。
这些风槽,可以说是现代空气动力学的鼻祖。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和方形石洞,就是典型的风槽设计。
这个风槽开的很有技术含量,方形石洞外面那个两尺高宽、五米长短的空间,被设计成为稳压舱,风吹进稳压仓之后,均匀地通过角度微有变化的排放口排出,就会避免空气乱流。换句话说,进入到洞里的人,只会感到风是从洞的深处吹出来的,绝不会想到风口开在洞顶。
教授说如果推测不错的话,这个山中一定还会有很多这样的风槽通道,通道的另一侧便会是出口。江海洋就问风槽开这里的用意。杨教授坦然不知,他毕竟不是建筑学专家,对于山里的情况还得由花正圆来解释。
花正圆想了想,说老辈子传说长白山里,有很多云海雾都和风池,都是禁入之地。那里或是神仙洞府,或是恶魔居第,发现花脸蜘蛛的地方也许就是禁地之一。当时因为疲于奔命,所以早已不辨了东西南北,现在究竟是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大家听后,不免有些惊愕,只好继续向前寻找着出路。
洞里没有一丝风,空气之中也没有常见的浑浊味道。五六里光景过去后,石壁上出现了岩画。杨教授两眼放着光,连忙让三个学生临拓。
我捅了捅韩汝志,他明白这些画正是乌蒙山韭菜坪小“五行乾坤晕”出现的那种。越往前走,岩画越来越多,眼花缭乱,看的目不暇接。在其中,我竟看到了老七那块青铜铸片上的图案,连忙指给教授看。他兴奋的直搓手。
我和韩汝志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花正圆爷俩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高兴劲儿,也是一脸的不屑。时间一久,花正圆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快点儿离开。杨教授有些恋恋不舍,又走了很长一段,岩画始终没有减少,看的我头昏眼花的。
突然间,从岩石之中传来了啪啪两声枪响。我以为听差,看向柳一一。她对枪的了解是从小时候就培养起来的,比我们敏感得多。枪声未落,她和江海洋异口同声道:“五四!”韩汝志则手指地面道:“在下面!”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再留恋此地。急行几百米后,我们被塌方堵住了去路。塌方处巨石叠加,只有缝隙间透过一丝丝的风,这才明白为何这道风槽之中,没有风送出。
石块儿大得惊人,即便有工具也是枉然。大家开始四处寻找一切可能的蛛丝马迹。
枪声又断断续续传来,击发的间歇很短,看来场面十分危急,此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想是战斗结束了。
我忽然想起了死在下面水洞里的人,那人的脸被怪鱼啃了个精光,花正圆也确认不是六匹叶崴子村的人,那他就有可能是刘老板或是他的随从。在这里只有花正圆认识他们,于是就向他走去,想确认一下。
刚说了两句,柳一一和匡威招呼大家过去,就见塌方处的岩石缝里,咕嘟嘟冒出了雾气。花正圆和韩汝志几乎是不约而同说道:“是瘴气!”
他们二人一个生活在北方的长白山,一个生活在南方的乌蒙山,对这类东西的敏感程度,远远超过我们。大家就在他俩的带领下,开始封堵石块儿间的空隙。可是,根本就堵不住。没有办法,只好用浇了水的衣服捂住口鼻,迅速撤离。
瘴气透进来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众人罩在了里面,已经有了恶心欲呕的感觉。还没跑出百米,距离地面最近的黑狗先倒了下去,然后是柳一一、小花、杨教授、匡威和江海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去,我也是束手无策。
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向前走,潜意识里是要避开瘴气,可是,瘴气无处不在。先是天旋地转,紧接着头炸裂般的疼痛,最后,我已经变成无意识地机械挪着步子。
脑子像浆糊一样混沌一片,渐渐地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觉,我又看到了那块青铜铸片上的雄鹰,然后就傻傻地去找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地的一瞬间,看到了四壁之上岩画里的人物鸟兽,它们都动了起来,纷纷挣脱岩石的束缚,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把我们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围着我们载歌载舞、欢呼庆祝……
我们是被韩汝志和柳一一救醒的,他俩都学过吐纳功夫。闭息守神,会大大减小呼吸的频率。柳一一说,瘴气渐散后韩汝志马上用药丸化成水给我们服下。
我一听,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小竹管。姥爷说过,里面的红丸解百毒治内伤有奇效。就骂道:“韩汝志这个贼!,居然乘人之危,拿老子的东西。”
韩汝志也不客气,回应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药丸就是老韩家的不密之传,人要是不知道感恩,连禽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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