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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刻,他就惊醒了,因为他看到其余几个人正在狠狠的看着他。
那样子仿佛在说,孙子,赶紧说,再不说爷抽你。
而王驼子已经要撸起袖子准备揍他了。
鲍老五知道,必须要赶紧说了,想到这里,他正了正身形,对着几个人说道:“哥几个听好了,本军师今天,就给你们来开开眼界。”
破烂衣衫依旧,那十个金戒指也在灯光下闪耀,这一刻都不如军师大人耀眼了的。
狗头军师,也是军师,不能小看。
此刻的鲍老五,仿佛就是那文可安邦的天下之才。
平稳的声音在大帐里面响彻起来,鲍老五依旧是那个人,但是他说出的话语,却是和平常大不一样了。
是这个狗头军师,带领他们走向了现在,是的。
“诸位请看,我今日已经将和北胡人南部大汗彻栾青荒谈妥,明日我军投诚,而大人所写的投名状必可安北胡人之心,此其一也,而宁甲城内居民已全部搬走,城内只剩我一幢之军,来往方便无比,此其二也,待得北胡人发现我军逃走,城内又空空无一物,北胡人已掠夺为生,难有财货进项,必然大怒,但其为镇守宁甲城,定会遣轻骑来击,此其三也,到时我军寻得一险峻道路伏击而杀,定可大破北胡人。”鲍老五非常自信的说道。
“但是彻栾青荒也是名将,怎么会上我们的当?”说这话的是王驼子,他懒洋洋的说着这句话。
“今日我入得北胡人军营,发现彻栾青荒身边还有一将,观其行,当知其身份高贵异常,而形态之间,对我等多有轻视之心,只要运算得当,定可以让其不顾军令,轻骑来追。”鲍老五又是说道。
说完之后,他又是俯身一拜,说道:“还请大人下令兄弟们连夜拔营,待得明日,大破敌军,我等一千兄弟之性命,全靠幢主决定了。”
瞬间,沉甸甸的气氛,在大帐内笼罩了所有人。
刘威远努力的想着,说道:“传令兄弟们,连夜拔营,若是军师此计奏效,当可重赏。”
“当真?不知所赏几何,小的只求黄金万两呢。”这个异常卑贱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表演结束,下贱的鲍老五,再次归来了。
刘威远此刻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横扫了帐内的所有人,不管是桀骜的王驼子,还是好色的肉不多,或者是淡漠的郑队长,还是纯朴的寒水千斤,亦或者计算的老钱,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刘威远。
这里面,饱含信任,这是一个相信的眼神。
“传令众兄弟们,我们拔营,只要能够大破北胡人,这一战胜利的话我必可以回京面圣,到时候,有些帐,是该算一算了。”刘威远此刻的声音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得令。”这一刻,声音整齐划一。
众人从帐篷里面鱼贯而出,刘威远一个人独坐帐篷之内。
而在外面,出了帐篷的众人,一个个脸色也都是变了。
因为刚才刘威远的话语,却是让他们一个个人的心情变的沉重。
王驼子说道:“鲍老五,你说大人他……”
鲍老五坚定的说道:“放心,你还不了解大人,不要紧的,哼,那笔帐,也是该算清楚的时候了,任何人,只要惹到我们的,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他血债血偿。”
其余几个人脸色上也多有仇恨之色。
而这个感情的渲染,是让整个大营里面充斥了一股杀气。
所有的士兵顿时感觉到来自队主的感情,看着那一张张脸色,顿时知道今日队主大人心情很不好,还是不要犯错为妙,而所有的人,亦是以他们最迅速的动作,完成了在这时的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