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面最怕的事情,就是习惯。
西梁的天子到庶人,都是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国土东面,巍峨耸立着一座函谷关,帮助他们抵挡着来自大晋朝的进攻,也让他们可以在关中肥沃的土地上面繁衍生息。
因为函谷关,西梁所以强大。
但是如今,这座庇护着西梁上百年的雄关,已经是从他们的手里面失去了。
这让所有的西梁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感觉到了惶恐,也许,这些人真的不知道当函谷关失去的日子,他们将是要面对怎样的生活。
而薛兰之的出现,让这些人,将他们的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这位西梁第一名将身上。
以身正,以行催,亲率十万兵,催敌酋,灭强军。
这是薛兰之的真实写照,他是西梁人的支柱。
如果说函谷关是西梁人现实上的屏障,那么这位薛兰之就是西梁人精神上的支柱。
薛兰之缓缓的看了一眼这些惊慌失措的西梁臣子,轻轻的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众人没有一丝的声音,整个朝堂之上,寂静如斯。
他更是没有再搭理这些人,直直的向着自己的座位上而去。
西梁的朝堂,比之于大晋朝,多了一丝的古朴,但是增添了几许的肃杀气,毕竟是以军功立功的国度,一切都是以实用为主,更兼且西梁的经济一直就是处在崩溃的边缘,更没有银两修缮。
其他人见到薛兰之这个样子,好像都是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惶恐散发出来了一般,一个个的都是各自循着位置站立了起来。
若是说大将之才的最大作用是什么,那么就是在世间群氓都是惶急之时,却是以身作则,给予别人以安定,让所有的人都是重归平常,只是这样的压力,却是要一身以背之了。
现在,整个西梁朝堂之上的人们,见到薛兰之的样子,一个个都是放心了心上的担忧,他们充满信心的认为,这位老将,一定会完美的解决眼前的这个困局的。
不过,殊不知,薛兰之有压力么?答案是有的。
而且是非常巨大的。
就算是他是为西梁第一名将,但是,他依旧是为人。
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为人,那么,你就不可避免的有着人的各类的情感,真的能够将人类的这些负面情感驱逐的人,已经是难以称之为人了。
真正说什么所谓大人物的风采之事,多是轶事,这个道理,就好像你若是成功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会被自己的崇拜人补充完善上来,甚至很多,你自己都是想不出来。
薛兰之当然还是一个人,所以,当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向冷静如斯的他,也是感觉到了心间被重重击了一击。
要知道,前不久的时间,他还是在构思着整个西梁的国策,在那个时候,西梁甚至看到了一统天下的希望,但是仅仅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里面,却是风云改变,西梁面对了巨大的危机。
这样的打击,饶是他心性惊人,亦是差点晕厥。
没有办法,函谷关被夺,对于西梁来说,无异于被歼灭十万精兵。
但是,薛兰之,此刻清晰的知道,他不能乱,因为,是时西梁全国的人们在看着他。
所以,他平静的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面,一脸平静,别人从他的脸色上面,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此刻,朝堂上面的诸人都是已经寻着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黄门的传报声音,西梁皇帝缓缓的走了过来。
西梁皇帝姓王,名行念,时年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但是,这一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王行念,却是比之于兴盛皇帝还要老迈。
他的整个人,好像都是被什么打击坍陷了一般,他眼神里面,充斥着浑浊的眼神。
是啊,函谷关被夺,自己的儿子被擒,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位胸怀天下的天资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王行念缓缓的来到了自己的龙椅上面,往日里面,他看向着这里,是如此的舒坦,但是而今,当他坐上龙椅的时候,却是发觉如坐针毡,好像屁股底下有了一座火山一般,就是要爆发开来。
见到底下的众人都是到来,王行念开口说道:“诸位爱卿应该都是知道了,函谷关被夺,太子被擒,这是我西梁立国百年以来所遭受的最为严重之打击,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办法。”
虽然王行念的精神备受打击,但是他依旧履行着一个王者的职责,只是这声音,却是充满了沙哑,看的出来,这位皇帝这几天休息的不是那么好。
而这番话,虽然是对着底下臣工们来说的,但是王行念的眼神,只是在盯着薛兰之。
不仅仅是他,此刻朝堂之上,全部的人都是在盯着薛兰之。
西梁以军功立国,素来有三大军功世家,一为陇西薛氏,一为南郑殷氏,一为凤翔黄氏。
西梁精兵,曾经多出于三大军功世家。
但是,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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