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越走进越是惊奇,如果没有地图的指引,他绝计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也绝计不会相信有这样的地方。这里距离他和师父的住处不但不远,而且还很近。然而,就在不到一百里的群山之中,竟存在着这么一个奇怪的所在,而自小在这里长大的雪海,居然毫不知情,不得不说此地的隐密性实在是太好了。雪海自一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中穿过,就连他这般的身手,衣服上也不禁尽数打湿,他的眼前一片水雾濛濛,鼻中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雪海立即屏住了呼息,无疑这香气是有毒的,难怪这条路死一般的寂,连个鸟啼虫鸣都没有,明明是已穿过了那瀑布,怎么眼前仍是朦胧的连月色也透不入。雪海摸索着向前,手上一疼,竟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他再也顾不得隐匿,晃着了火折子。果然前面已没有路,满目杂草荆棘,矮生的灌木长满了刺。他仰头望天,却一眼望不到顶,难怪没有月光,自己好像正处在大山的缝隙中,再望一会儿,不禁一阵眩晕,感觉四周黑漆漆的山体正在向自己碾压过来,他不再犹豫,抽出了腰间的刀,朝着前面的杂草灌木砍了下去,一刀接一刀,仿佛不知疲倦。终于,前面有了一丝微弱的光,雪海收起了火折子,凝神吸气,刀光一搅,化出一尺的圆盾,冲着那微光飞了过去,是刀带着人,还是人化成了刀,在那一刻,他的身形已完全隐没刀光之中,山体的缝隙间,如果有人看到,那只是一条与地平行的白色光芒,拉得很长。
钉钉当当的声音不绝,雪海暗中冷笑,果然有埋伏,射过来的箭矢被刀光搅得粉碎,紧接着雪海的人就落到了放箭人的身边,白光划过,五、六个人没有来得及喊叫,脑袋和脖子就分白了家。雪海拎着最后一个人,刀架在他的颈上,冷森森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那个人很奇怪地看着雪海,嘴角扯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却又笑不出,头一歪便再无声息。
雪海怔了一下,无奈地松开了手,那人便像破麻袋般倒了下去,雪海蹲下身子,掰开死者的牙齿,却发现死者的舌头都是黑的。
中毒?以雪海的速度,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服毒的机会,除非毒药本来就藏在他的口中,雪海对于自己的推断感到很是吃惊,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地训练出来这样的死士。雪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掏出一个药丸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就坐在这些死人堆里调息,他刚才用的那招刀光掠影实在是太耗功力,更何况他在那山隙间屏息良久,最后强势施为,不觉间还是吸入了少量的有毒空气。解毒丹虽不能解百毒,却可助他在倾刻间将刚入体内的这点毒驱除体外。
“小子,胆子真不小,杀了人还敢留在这里!”一个声音阴恻恻地道。
雪海没有抬头,右手已握住了刀柄,淡然道:“我走了,不是会让阁下失望!”
风随草动,半人高的断肠草中冒出一个人来,他有着一双鹰隼般的目光,瘦高的个子,相貌并不丑陋,月光下竟看不出来他的年纪,“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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