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张毅惊奇地盯着眼前五岁的孩童,只见他面色赤红,虚汗泠泠,嘴唇发白,不由得心头一痛,小小年纪便要遭此苦楚,端是不幸。
孔融看着自己正被病痛折磨的幼子,不禁眼眶发红,略带哽咽地说道:“元化兄,理儿这样已有半月,此间吾遍寻北海名医,皆不知此症,如今你可是理儿最后的希望了。”
华佗拱了拱手沉声说道:“文举兄尽管放心,老朽一定竭力尽止,保其性命。”随即坐在床头,以手搭脉探气。
中医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而华佗正是中医的代表人物,只见他不断用手来回反复地探寻孔理身体各方面的机能和健康程度,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华佗的眉毛便缓缓舒展开来,想来是知晓了什么。
“文举兄,麻烦寻几根细细的银针来,外加一坛烈酒。”华佗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轻声说道。
“元化兄,是不是小儿有救了,是不是?”孔融激动地握住华佗的手说道。
“文举兄,这病症吾已知晓了七八分,应无大碍。”
“好,好,我这就去。”孔融欢喜地跑了出去,竟是忘了这些许小事只需吩咐侍婢即可。
张毅望着远去的孔融背影,不觉坦然一笑,哪怕是天下的名士面对自己子女的安危,亦如普通人一般,想来刚才客厅所见,怕是强撑而已。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确是有一定道理。
华佗两指捻着银针,将针的前端置于油灯之上,来回炙烤,随后又将银针浸入烈酒之中,过了半晌才取出,随后才有条不紊地给孔理进行医治。
如此娴熟的手法,到底是三国时期的名医,都知道消毒了,功力不一般呐,张毅站在一旁暗暗地点了点头。
“呜呜.....”只见躺在床上的孔理双眼微动,脸色通红通红,嘴唇仿佛似要滴血来一般,孔融见此,不觉两手紧握,反复交搓,很是忐忑不安。
突然,孔理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张嘴便吐,说时迟,那时快,华佗随手将一个脸盆至于床上。
只见盆里除了吐出来的胃液和唾液外,竟有几条红头的虫子在蠕动,显得异常的恶心。
“公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老朽在开个方子,调养一段时间就好。”华佗将盆子放下,轻声说道:“只是以后最好别在给二公子吃鱼蚌之物,即便要吃,亦需多煮一会,免得再有这种异物。”
“多谢元化兄,多谢元化兄,吾以后一定注意。”孔融欣喜地抚掌笑道:“吾已叫人备好了餐点热水,两位旅途劳顿,且休养一晚。”
洗完澡,吃完饭,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闻着淡淡的青草味和花香,张毅这几日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松了下来,人生地不熟,心中终是有些忐忑。
慢慢的,慢慢的,他睡了过去。
梦中自己好像依稀见到了一个女子,她抚着琴唱着歌,隐约间听得“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
不知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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