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全军戒备。”太史慈高声喊道。
“杀!全军冲锋!”黄巾军以前所未有的攻势开始猛攻城门,大量的箭雨倾泄在双方之中,在数量的优势下,不时有黄巾军兵士爬上城头,与北海士兵开始血腥的肉搏。
“公子,公子,对方箭矢数量太多,我军都不能在城头上射击了,而且木头,石块都消耗的太快了,黄巾兵又开始攻上来了。”太史慈从乱兵中杀到张毅面前,焦急地说道。
“子义,不要心慌,先率兵将上城的黄巾兵赶下去,并组织人手推掉那些云梯,容我想想办法。”张毅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他看着眼前越来越乱的阵势,两只手捏在一起,牙齿竟是不知不觉将嘴唇咬出血来。
我要冷静,冷静!连我都乱了,那就真的没救了,压制?压制?因为黄巾军的弓箭压制,我军才会如此被动,只要能破了他们的弓箭压制应该就能扭转乾坤。
可是,该怎么破那,怎么破.....
有了!“来人,速带一队人下去准备烧火的木柴,将其浸水,然后浸油,用绳子捆扎好拿到城头来,记住,要快!”
“是,大人。”
他看着被箭矢压制的士兵们,拔出佩剑高喊道:“诸位,难道你们忘了城破的后果嘛,忘了你们的妻儿老小嘛?死战不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1
想着自己的父母妻儿,兵士们终是不在畏惧敌人的箭雨,士气大振的与黄巾军滚战在一起,总算是稳住了局势,希望能拖点时间吧。
“大人,木柴准备好了。”
“好,立马扔下城。”
“是。”
一捆捆泡发了的木柴从城头扔出,连带着不少黄巾兵士从云梯上摔落下去。
“就是现在!全军火矢准备,瞄准木柴.....射!”张毅奋声吼道。
一阵阵火雨,从天而降,木柴瞬间而着,但是不过片刻便开始冒出滚滚浓烟,严重遮蔽了城下黄巾军士兵的视线。
“咳...咳咳,公子,起烟了,起大烟了。”太史慈惊喜地杀将过来,惊笑道,“敌军的箭矢少了许多。”
“是烟雾扰乱了敌军。”
“可是为何木柴会冒出如此之多的烟。”
“呵呵。”他笑了笑,只是运用了一点物理小常识嘛,不充分燃烧的东西会产生大量的烟雾,而油的密度比水的的小,木柴表面是油,内在是水,当木柴燃烧时,内在的水开始蒸发,使燃烧不充分。
“子义,现在应趁贼军视线受挫、阵法混乱来破敌军阵。”他望了望城下说道:“汝可带一军出城乱射。”
“乱射?”
“对,就是乱射。”
“子义明白了。”太史慈迅速领着几队弓箭手下了城楼,出了城门,“全军听令!放!”
“咻咻,咻咻!”一阵阵箭矢从城门口乱射而出。
“啊.....啊,小心,有弓箭,撤,撤。”烟雾中,正在攻城的黄巾军顿时惊慌失措,互相踩踏,挤压,一时乱了章法。
管亥见形势不对,立马鸣金收兵,真是无奈,本来都要攻下城头了,谁知竟然起了烟雾,功亏一篑也,看来这守将是个奇谋之人,这等守城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
城上残破的旌旗还在迎风飘荡,战死的同胞也被一个个拉了下去,不时地还能从城头见到肉屑,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但这远远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