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地休息一下吧,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张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是,公子。”太史慈和臧霸随处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张毅则是拿着水和干粮走到蔡昭姬身边,“累了吧,喝点吃点吧。”
“嗯。”蔡昭姬接过水壶小饮了几口,却推回了干粮,“奴家不饿,还是公礼你吃吧。”
他接过干粮虽然也没有什么胃口,但为了随后的路程,还是硬着往肚子里塞了点,余光一瞄,蔡昭姬现在的样子着实令人发笑,一行四人为了不引起注意,不座马车,不弄马匹,扮作流民去长安,三个男的倒也好弄,随便画点妆就能忽悠过去,倒是这一个大美人就有点犯难,只能劳烦自己亲自出手,白中透红的皮肤用破衣裳包裹起来,再在脸色点缀一下东西,结果就造就了现在一名“满脸麻子似星光”的村妇,怕是自己的老丈人在这都要花点功夫看看才能认出来。
“对了,昭姬,孟德那图你从何处得来?”
“是父亲给的,父亲希望有人能救得陛下出去,便以身份之利绘了此图,恰逢曹公起义兵伐洛阳,奴家便把此图送与了曹公。”
“原来如此。”事实貌似也是这样,蔡邕强行为董卓征召,初被署任为祭酒,后被举为高第,补任侍御史,又转任治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遍历三台,甚为董卓所敬重,不过也因如此蔡邕在董卓被杀时,感叹其知遇之恩,被王允所杀。
“不过那董卓怎么会放你出洛阳?”这董卓可是典型的大色狼,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这么一株水灵灵的大白菜。
“说来也是父亲之力,父亲对董卓言重归仕途需回故地祭祖,董卓自是不同意,父亲便让奴家代之,董卓于是也不好再拒绝。”蔡昭姬想起父亲还在洛阳,不禁有担心起来:“公礼,你说父亲真的会来长安嘛。”
“放心吧,董卓兵心不稳,只能退守长安。”其实他也有点担心这段历史被自己稀里糊涂地改变了。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是启程吧,不然可能天黑也赶不到县城了。”太史慈走过来建议道。
“好,我们走。”他刚站起来准备动身,只听得身后传来“哎呦!”一声,回过头,只见蔡昭姬扑倒在地上。
“怎么了?”他慌忙扶起蔡昭姬,伸开她的手掌,唔,还好,只是有点小印记,没弄破皮,过一会就能缓过来。
“没什么。”她摇摇头说道:“我们还是快启程吧,不然真的会来不及的。”
看着蔡昭姬秀眉颦蹙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厉声道:“坐下。”
“怎么了?”她心慌慌的,看着他瞪着眼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觉颓然地座了下来,“唔,你要做什么,快,快松开。”
“闭嘴!”他抬起蔡文姬的小腿,脱下她的鞋子,发现薄薄的袜子上面已有丝丝血迹渗出,“都这样了,你怎么能不说,真弄伤了怎么办?”
蔡昭姬红着小脸别过头去,双唇珉在一起,“呲!”眼前的男子已经轻轻将袜子剥了下来,好痛。(“袜子”一词最早见于三代,“三代”是指夏、商、周时期,不过最早的袜子用兽皮制作的原始袜子,到了秦汉时期,富贵人家能穿得上丝质的袜子,其中袜最精者用绢纱,并绣有花纹,蔡昭姬的袜子上就绣着几朵小花,甚是调皮。)
他挽着那双洁白玲珑的小脚,顿时一阵心疼,脚底上已经起了好几个血泡,更有几个裂开着流出血水来,这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不过也怪自己太过疏忽,连续的赶路自己几个大老爷们都累,更何况一个娇嫩的姑娘。
“昭姬,你有没有细针?”
“嗯?”蔡昭姬被他握着脚踝,不禁心跳加快,整张脸红的似滴水一般,脑袋也晕乎乎的,直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有。”
只见她从腰带的荷包中取出一根细针递给张毅,看来我们的昭姬姑娘还是经常做女红刺绣的,不愧是大家闺秀。(汉代《礼记》有云:“男女未冠笄者……衿缨皆陪容臭”。容臭即香包,说明那时已经有香包,至于荷包则与香包完全不一样,香包里主要装的是香草,而荷包主要是“盛手巾细物”的。)
他用细针轻轻挑破那些血泡,再用清水洗了洗,幸好那日从华佗那里掠夺了几瓶应急的药,缓缓将药粉涂抹在光滑的小脚丫上。
“唔,痒!”蔡昭姬本能般的欲缩腿,奈何被张毅心急手快地一把抓住,只得颤抖地哀求道。
“让你逞强,现在知道错了吧。”他涂抹完最后一个血泡,用素布缠住伤口,再将鞋轻轻套上,柔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不?”
“奴家......奴家只是想早日见到父亲。”蔡昭姬弱弱地回道。
“心急也要照顾好自己,看你这样子这几日怕是不能下地了。”
“那怎么能行,我们必须尽快到达长安,奴家这点小伤不打紧的。”蔡昭姬说着,便要下地,结果一把被张毅握住。
“还逞强。”他生气道:“这几日就让我背你走,不会耽误行程的。”
“这......这怎么行?”
“什么行不行的,你现在已经没选择了。”他随手推起坐在大石上的蔡昭姬,把她驼在背上。
“啊,快放我下来!”蔡昭姬惊慌地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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