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一词,不可如此称之。)
“信物?”
“对啊!”
“那用什么好那?”蔡昭姬看看身上,摸摸额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高兴道:“有了!”只见她转过身去羞涩地从脖子处取出一块暖玉。
“这....这是吾及笄之时父亲送予的,吾一直贴身收藏,公礼拿此物去见父亲,父亲定会相信。”
“玉?这东西好啊!”他接过暖玉,用手轻轻摩挲着,这质地,这色泽,这手感端是块好玉,看着文姬的容貌,倒真是分不清是玉养人还是人养玉了,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看什么那?”蔡昭姬嗔怒道,哪有这么直盯盯地看着人家的。
“看你啊!”他拿起暖玉,放在鼻尖一嗅,沉醉道:“真香啊!”
“啊!你找打。”蔡昭姬又羞又恼,这玉可是人家一直挂着胸前的,怎么可以这样,想着便欲去夺回来,奈何张毅早有防备,立马闪身出屋,端是无可奈何,不由气得原地直跺脚,但又不好追出去,不然被人看见了,还不羞死,唔,唔,这人真是坏死了。
适夜,张毅拿着暖玉,躺着床上,不觉笑到,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次日,张毅开始了痛苦的一天,静静潜伏在蔡府墙角处,等着蔡邕的归来,毕竟人总是要回家了,这样方法虽然是笨了点,但还是蛮有效的,就是一排官员的府邸,往来的士兵官宦真是太多了,躲都躲得累死。
“咦,那是蔡邕不?”他看着一个儒士直直走来,后面跟着几个卫兵,不管了,先试一试。
“哎呦。”他故意低着头从一旁边装了上去。
“混账,竟敢冲撞蔡中郎!”身后的卫兵急忙扶起蔡邕,指着张毅骂道,要是蔡中郎伤了,董相国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几个,真是该死啊,这厮哪来的啊。
与此倒在地上的张毅确是痛在身上,乐在心头,蔡中郎,应该就是蔡邕,毕竟董卓可是十分器重他的,三日之间,遍历三台,出任巴郡太守,被留为侍中,后更被拜为左中郎将,不过,还是得保险一点。
“蔡...蔡中郎,你是蔡中郎?”他惊慌地说道。
“老夫正是蔡邕,小兄弟快快起来。”蔡邕弯腰伸手去扶张毅,只听得耳畔传来轻轻的声音,“故人所托,有事相见!”
蔡邕面不改色的扶起张毅,关心地问道:“小兄弟你没事?”
“我....我感觉后面有点痛。”他顺着话题装道:“唔,真的痛。”
“你这厮竟还讹上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真是讨打!”身旁的卫兵大怒,扬手欲打。
“住手!”蔡邕伸手制止道:“即是有伤,屋内一看便知,若真是讹诈,你们在打也不迟。”
“可是这分明是.....”一名卫兵正欲反驳,被身边的同伴拉了拉,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几个只是负责保护,人家想做什么就由他去做呗,何苦弄的费力不讨好,遂不再言。
蔡邕带着张毅进了府邸,让那些卫兵于屋外候着,看来董卓还是留了一手的。
“时间紧迫,直说吧,你是何人?”蔡邕盯着张毅说道。
“伯父请看!”张毅拿出那块暖玉递了过去。
蔡邕大惊道:“这是...昭姬的贴身玉佩,汝从何处得之,难道说.....”
“伯父所言不差,在下是特意来救伯父你的。”
“救我?你又是何人,怎敢为我蔡家冒如此大的风险!”
“在下张毅。”
“张毅,你是张驯之子张毅?”蔡邕大惊道。
“叩叩”屋外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一名卫兵关心地问道:“中郎大人,这厮无事否?”
“有点小怏,去后堂上上点药便好。”蔡邕沉声道:“无甚大事,你们先下去吧。”
“喏。”
蔡邕看着卫兵的人影从屋外掠过,拉起张毅的手走入后堂,密语起来。
不久,张毅涂了点药走出府邸,一名卫兵愤然不平道:“也算你这厮运气好,撞到的是我们中郎大人,还给你涂药,换做其他大人,不赏你顿鞭子就不错了。”
“是是是,中郎大人确是个大好人。”
“算你识相,快滚吧。”
张毅摸着鼻子离开,一脸的无奈,伯父也忒会给自己出难题了吧,这下回去怎么跟昭姬解释,哎!
他怎会来这?一名男子从另一个府邸出来恰巧看到张毅远去的背影,不解地走到蔡府门前对着卫兵问道:“刚才那人是从这里出来的嘛?”
“是,将军。”
“他为何来这,又做了什么,期间呆了多长时间?”
卫兵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男子看着街尾皱着眉头,黯然道:真不希望我们会是敌人。